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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头也知道能问出这么**的问题,也就只有那位牛逼的大侠了。
“刘言志,你看到有谁是大白天回魂的吗?呸呸呸,你才回魂呢,老娘是货真价实的人。”
纪飞燕一回头便看见堵在门口的那一大群人,前一秒脸上的哀痛的神情因为太惊讶还没来的急收回去。
“你们干吗?干吗一幅幅死了娘丢了老婆的表情?”
“你真的没死啊?我就说你这女人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翘辫子呢?”
刘言志仰头长笑,那刺耳的笑声让纪飞燕恨不得能立马缝上他的嘴。
“刘言志,我要说你是个二愣子,我都是表扬你!”
“阿姐,你真的没事啊,月夕……月夕以为你……”
忽然间一个身影飞快的撞进她的怀里,让她本来就不怎么稳定的身子有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回来你不应该高兴的吗?”
纪飞燕疼的龇牙咧嘴,再被这么撞几下,她就是有命回来也没命活下去。
“我……我只是太开心了,阿姐,我们在崖边发现了一个女干尸,还以为……”
听着月夕这么说,纪飞燕终于是明白为什么她们刚才都那么一个表情,感情是以为她死了啊。
“一具完全分辨不出摸样的尸体你就认定我就死了吗?你是不是太好骗了啊。”
纪飞燕有些好笑看着紧紧抱着自己不放手的月夕。
“你不知道,那个尸体她……”
“她受伤,要是不想她血流不止而死掉,就立马放开她。”
忽然一道声线从人群响起,纪飞燕抬头便看见完颜镜一张已经冰冷到极点的面孔。
月夕一听随即的放开了纪飞燕,一双大眼里都是懊悔。
“别听他乱说,我没事……啊……”
纪飞燕的话还没说完,身子便倏地的腾空,还没搞清楚状况,完颜镜便抱起纪飞燕往楼上走去。
“喂喂……我说你既然知道受伤了就不能温柔点?”
被完颜镜一把摔在床上,纪飞燕龇牙咧嘴的抱怨道,只可惜在对上那零下无穷度的眼神时,纪飞燕没骨气的将已经到嘴边的抱怨吞了下去。
“那个……好歹我也算是病患吧,再说我是受害者啊,你不是想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对我使用暴力吧?”
纪飞燕缩在床头,怯怯的望着完颜镜,就在她已经做好要雪上加霜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在她的面前顿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掀开她的裙摆。
刹那间浓烈的血腥味弥漫了整间房间,完颜镜伸出手,缓缓的揭开那随意捆绑起来的布条,无比狰狞的伤口刹那间便映入他眼眸,一时间完颜镜那双黑眸里闪过无数心疼懊悔怜惜的情绪,只可惜低着头的他无法让纪飞燕看的清楚。
“疼吗?”
完颜镜那透凉的声线里带上丝丝迟疑。
“没事,我感觉不到疼,除了有点使不上劲来其他都没太大的感觉。”
纪飞燕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有些不自在的想缩回自己的脚,这可是堂堂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跪在她的脚边,这实在是太折寿了。
完颜镜的身子一僵,半响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扒开塞子,仔仔细细的在伤口上撒上,而那还一直冒着血水的伤口居然全部都制住了。
纪飞燕那惊讶压制了她的恶心晕眩。
“不流血了?”
完颜镜一言不语的重新找了干净的绷带轻柔的给她绑上,继而在替她处理了脖颈上的伤口,最后就连指尖上那小小的伤口都没有放过。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纪飞燕突然觉得没有那么无心无力的感受了,难不成是因为他的药的原因吗?
“你给上的是什么药?我以前稍微弄一点伤口都会血流不止,我到时候多备着些,虽然说放血有利于血液的新增,不过一直这么下去也挺烦的。”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
完颜镜站起身,一双眼凌厉的听着纪飞燕,看着他的摸样,纪飞燕想要不是他修养好的话,估计要直接掐上她脖子了吧。
“我……”
纪飞燕的脑子飞快的旋转,却发现压根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解释这个问题。
“这药的配方是我找人给你配的,你不是说过会一直带在身上。”
……
对于完颜镜的质问,纪飞燕真的是无能为力,总不能告诉他住在这个身体里的婚礼早就偷梁换柱了吧。
“那个……我……”
“纪飞燕?呵呵……你就这么想逃离我吗?居然连名字都改了?”
听着完颜镜从心底发出来的冷笑,纪飞燕只觉得浑身一震发颤,还没来得及等她反应过来,完颜镜早已摔袖走人,独留一扇敞开的门开会摇曳。
纪飞燕抬起手按住胸口,她居然感受到了一丝丝的痛意,是残留在这个身体里原有的灵魂所发出的感受吗?
想了一晚上纪飞燕都没有想到一个可以完美解决完颜镜这个大问题的方法,只能是顶着一双熊猫眼下楼。
奇怪的楼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纪飞燕有些心不在焉的打了个哈切,正准备上楼去看看纪冰霖,一扭头却发现一直跟在完颜镜身边的那个管家一脸笑意的站在她的身后。
“啊——”
纪飞燕一个踉跄,身子飞速的朝后倒去,却在千钧一发之间被那管家紧紧抓住手臂,杜免了一幕血腥事件的发声。
“那个……谢谢。”
纪飞燕拍拍胸脯,不在眯着眼走路。
“不知道王妃能否赏老奴些时间,老奴有些话想对王妃说。”
那管家恭敬的给纪飞燕行了个礼,倒是让纪飞燕格外的尴尬,对于一个老人这么慎重的请求,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们去后院,那边安静些。”
说实话纪飞燕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的,她能猜到管家想说的是什么,无非是完颜镜的事情,只是到现在她还没有找到足够完美的方法,将伤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