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没有注意到清廷瞅向她的眼神里,那一缕宠溺和柔情。
“喂,”韩玉沁吃着仍不忘与清廷说道儿,“你到暹罗国干嘛来了?”
说起来,她登船前,已经实实在在地拒绝过他的情谊了,以清廷的骄傲,实在不像是会继续的人了。
“玩啊!”
太简短了,韩玉沁咬牙,遂问:“那你为啥挑了我们孟府的船?”
清廷瞥了她一眼,轻嗤出声:“你当我惦记你们孟家呐!”
“对!你惦记了我的芙苑!”
韩玉沁气煞。
清廷伸手,将韩玉沁的发一顿蹂躏。
韩玉沁捉不住他,只能任他蹂躏——白锦白棉怎么还不来,赶紧捉了这混蛋交差吧!
其实,白锦与白棉来了也没用。两人都不是清廷的对手,不然早捉了人了。
清廷笑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去去去,我不跟你计较,赶紧回去。”
韩玉沁:“你跟我计较?是我跟你计较才对吧!”
“我才不走!”顺势继续吃点心,等着人来捉了这妖怪才行。
清廷阴笑,扬声道:“柳儿过来伺候爷!”
韩玉沁挑眉,弹琴的姑娘款款走来,往清廷怀里一趴:“爷,您可终于想起奴家啦。”
韩玉沁浑身都吓出了鸡皮疙瘩。
清廷大笑,与那女子调情。
韩玉沁恶心透了,冷哼一声,再也耗不下去,赶紧出了屋!
韩玉沁下了楼,却是气的肺都要炸了。
爱走不走吧,她是再也不想看见这人了。
韩玉沁有气,跑了出来却发现手里没了银子。
这下可好,坐车回去梅苑的银两都没,如是身上清爽尚可步行归家,可现在衣衫不对劲,头发乱糟糟……
韩玉沁突然生出一股委屈,桔梗嫁人,还有了身孕,成了家,她心内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清霜他们也都有各自的事情在忙碌……族里人不认可她,白棉与白锦有要事在身……
很久了,已经很久没人与她一齐说说心里话了,她有许多委屈,许多的难堪与心酸,只能强颜欢笑吞到肚子里,每天晚上拥着被子哭,想母亲,想女儿,也想恍如隔世的那个人……
本来压抑的很好的阴郁,现在却为了清廷这个贱人的挑衅而崩溃,玉沁在街上便忍不住开始哭。
陌生的暹罗,还有一群陌生的人。
韩玉沁躲在路边巷子里,从细声抽泣到泣不成声。以前过往种种,美好也罢,悲伤也罢,如今也成了她痛哭的原因。
或者,在听到那人的死讯时,她便压抑了太多的眼泪。
脑中诸多景象回闪而过,大周的,皇宫的,父亲的,母亲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轻轻穿透了薄衣,沾湿了皮肤。
她从来都不觉得委屈,可如今,却样样都委屈
街上行人依旧,并没有人停驻下来,她躲在巷子里哭泣,没有人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