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夙夜对上了镜芸那红肿的双目,没有半丝的怜惜,只是淡淡的恢复了他以往的说话做风。
“其实吧……我还真是好奇,你镜大小姐之前的男人……究竟是谁?”楚馥就那么望着镜芸,许久,才回到了夙夜的身边坐好。
“你!你休想!”镜芸的指尖掐在了掌心,已是渗出了血来。
“唉,好吧,你有不说的权利。只是吧……同样的,我们也有说的权利。”楚馥始终含笑着,开口闭口之间,不管什么都算了夙夜一份。
“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镜芸瞪着楚馥,眼里的恨,再不掩饰。
“嗯,那你会怎么做呢?”楚馥好像真的极为好心的为镜芸思考一般,继而掰着手指头,朝着镜芸继续念念有词。
“依我看,你只有三条路。这一呢,你直接杀人灭口!”楚馥径自抬手在脖子上一比划,紧接着,皱着眉,拍了拍夙夜的肩膀。
“夜,你说,若是镜大小姐,或者镜大小姐身后什么厉害的人,要杀你我灭口,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单纯杀你,也许易如反掌,但若加上本王……只怕绝无胜算!”夙夜虽不明白楚馥究竟要做什么,可说不出为何,他还是配合了她。
“嗯!镜大小姐,你也听见了。所以呢……这第一条路吧,不可能!接着呢,第二条路,你自杀!”楚馥的双眸里闪着光,望着镜芸,笑了再笑。
直到楚馥望着镜芸脸色苍白的咬唇,才又懊恼的出声。
“不对,这也不可能。如果你镜大小姐真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又不怕死,那刚刚也不会有那么一场好戏了!”
楚馥摸着下巴,好像当真是设身处地的为镜芸思考,半响的沉默,最终才是满满的笑意,缓缓开口。
“哎,我想来想去,镜大小姐,你只有第三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受我的威胁,就算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从今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你!你……你究竟想怎样?”镜芸的耐心与神经,早已在楚馥的喋喋不休之中大乱了方寸。
这一刻,镜芸死死的盯着楚馥,仿若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她早已经将楚馥凌迟!
“哎,淡定淡定,我嘛……只是想和你镜大小姐交个朋友,这以后有什么事的话,不也有个照应嘛!毕竟吧……在皇上跟前,有个自己人,什么事儿都好办一些。”楚馥的话缓缓进入正题,可她偏偏一副扣着手指甲心不在焉的摸样。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呆在皇上身边,刚刚他走的时候,可什么都没说。”镜芸对于刚刚老皇帝临走的反应,心里还有些没底。
“这个么……因为有我在!既然你我是朋友,是合作的关系,便就是一荣俱荣,一损皆损。为了你的荣华,我的富贵,我怎么也会帮着你争取最好的位置!比如……与华妃不相上下,或者更好!”
楚馥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可那话不管是落在夙夜的耳中,还是听进镜芸的心里,都是石破天惊一般的震撼!
“你……你凭什么?”镜芸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
“凭什么……凭我在选妃殿上跟华妃撞衫了,却还活着,凭我只是一出场,老皇帝的眼珠子就差点没掉下来,凭我能够让你变成第二个纨儿!”楚馥笑浓到了极致,更是抬眸对上了镜芸的双眸,无比的自信!
也许,对别人来说,这纨儿像个迷。
可若这纨儿当真是个穿越者的话,那对楚馥来说,便在这北辰王朝,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纨儿!
“什么?”镜芸听着楚馥的话,身子一僵。
而夙夜听着楚馥的话,也是双手一紧,身子紧绷绷的,心跳加快。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有些夸张,但我说是这样,就是这样!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楚馥深深的舒出了一口气。
“好!我答应你。但你最好能如你所说的一般有能耐。”镜芸复杂的望着楚馥,虽知道眼下的情况,她答应楚馥,无异于与虎谋皮,可她却更想逃离现在她那艰苦的境况,让自己过的更好一些。
“嗯,我知道,你会答应的。不然既然你答应了……也该拿出一些诚意来。”楚馥有些疲累的靠着夙夜,望着镜芸,笑渐渐的淡的下去。
“你想要怎样?”
“我要你背后的人!”楚馥缓缓的闭上双眸,话却还在继续。
夙夜显然也是察觉到了楚馥的累,缓缓的抬手,将楚馥揽进了怀中。
“我……我不懂你说什么!”镜芸听着楚馥的话,一时仓惶,眼里的慌乱极快的被掩下。
“你怕什么?我只是想要你回去带话给你身后的人,告诉他,我有他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他,也可以给别人!所以……他想要,就必须来见我!”楚馥的话,到了这里,已然淡漠到了寒凉,她再睁眼,望了镜芸,那眼神却已变得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