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除了担忧马步芳不上钩以外,没有什么补充的就说:“没有一定成功的计策,但有了计策就要实施,起码可以影响敌人的判断,然后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不断地对敌误导,逐渐把敌人的思路引到我们的思路上来,关键是自己的计策要真的能打动敌人,让他觉得这样做效果最好。我们这些参谋人员不仅要盯着地图,还要关注地图以外敌人的动向和他们的愿望、矛盾,我们才好加以利用。你们说是不是呀。”
布置电台把那份电文以马家军前线指挥部总指挥马元海的名义发出去。指挥部里的参谋马上开始针对这封电报可能出现的变化制定各种预案。
陈海松来到政治部保卫科找来科长宋建平和干事赵奇瑞,问了一下城里边是否有敌特活动情况,两人均表示目前没有发现,张掖是敌人的战略后方,一直在马家军掌控之中,力量都在明面上,很容易排查,重点人物都被关押,对我军的隐蔽行动影响不大。他又问城里是否有我党的地下组织,回答也是没有发现,因为我军现在还是打着循化民团的旗号活动,城里除了六百团又增加了警二旅,地下组织即使有也不会公开露面。
陈海松问对郭锡山的问题怎么,宋建平坚决地说:“背叛革命,战场投敌,造成当时十四师部队思想混乱,引发阵地恐慌动摇,对临泽失守负有直接责任。和我们同时被俘的许多十四师的同志对他十分痛恨。我觉得必须执行党的纪律和战场纪律,枪毙。”
陈海松又问赵奇瑞的法,赵奇瑞自上次受到陈海松的公开批评后,被安排在保卫股做干事,感觉这个大领导对肃反十分反感,对保卫局的人充满不信任,虽还没有停止干部审查、部队思想检查等工作,部队内部发现任何可能的隐患,只能向政治部汇报,严禁不经上级政治机关同意随便抓人,更不许打骂逼供。他曾经感到以后只怕没有出头之日了,但一路走来部队战士们焕然一新的精神面貌、融洽宽松的内部环境也让他很受触动,思想不再那么偏激。听陈海松让他发表意见谦虚地说:“我赞成宋科长的处理意见,党纪军规不容侵犯。只是怎么处理他、由谁来处理他、以怎样的形式处理他需要仔细研究。”他陈海松听得很认真就接着说:“郭锡山是跟随董军长参加宁都起义的老西北军人员,平时就讲吃讲穿,对艰苦斗争颇多怨言,对部下也很粗暴,有很严重的军阀习气,所以,他的叛逃有思想基础。他是红五军的师级干部,按规定应由军以上保卫部门进行军事法庭审判,报请军以上党委批准方可执行。我们是师级建制,按理没有审判他的资格。从审判形式上讲,公审大会影响大、教育效果好,可也会带来负面影响,影响党的形象和军队形象,法庭审判,影响小,但我们没有专门的军事审判员。所以,我建议,暂时收押,令其反省,等和总部会合后,报请总部领导同意后由总部军事法庭加以审判。”陈海松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并让他负责与郭锡山交流,不必审问,听听他投敌时的心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以及现在的心态,争取让他写出书面反省材料,作为反面教材使用。
陈海松要求宋建平对张掖城西铁匠铺、永祥鞭炮作坊、宝兴货栈展开秘密调查,尤其是宝兴货栈要查明来历、查清人员,对宋成德的情况要基本搞清。顺便摸清张掖城的工商业规模,有多少可以为部队提供服务。如被服厂、铁匠铺、鞭炮厂、医院。了解各学校中留学日本或会说日本话的教员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