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团只怕不够吧?红匪阵中尚有万余可战之兵,如放马团突入腹地,形成包围,又无救援,只怕不好脱身。”
“马团乃一百师精锐,全是骑兵,装备也好,红匪疲惫之师,可没本事留下他们。”参谋自信地说。
此时,村里传来一阵钟声,隐约夹杂着旋律怪异的诵经声,该做“晌礼”了。
马元海对着陈海松笑了笑:“尕虎,我们去做礼拜,你是汉人,不必去了,在这休息吧。”说完走到门外,马骁提了个铜壶给他做礼拜前的小净,然后其他人相互帮忙完成了小净,走出了小庙。在一片空地上,司令部里的几十个人,站在一个随军阿訇身后,面向西方虔诚的立正。跟随着阿訇,齐声诵读,鞠躬,在小毡垫上跪拜磕头,然后坐在毡垫上诵经。
也许觉得这里是后方,没有战斗威胁,警卫们也都去参加礼拜。陈海松在小庙的各个房间里了一下,都空无一人,招呼十个侦察连战士进入小庙,把各房间的武器收集在一起,放到电台室,两个战士负责把守,两人在小庙外掩护,庙内的六人分散在小庙空地四周。
半个小时左右,礼拜结束,马元海和阿訇说着话走了进来,其他人跟在身后也慢慢走进了院子。外边的两名红军战士回到了庙门前,向里边打了个手势。庙里各处的红军战士拔出驳壳枪,把想回去继续工作的指挥部人员从各个方向赶回到中间空地上。
马元海发现情况异常,四下了,盯着陈海松怒喝道:“尕虎,你这是干什么?以下犯上可是要全家问斩的。”
陈海松慢慢走到他面前,说:“尕虎早在临泽城外的古寨村就阵亡了,循化上四工民团也在那场战斗中被消灭了,一直打着循化上四工民团旗子的其实是消灭了他们的红九军独立团,我就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员红九军政委陈海松。”
“你是陈海松?那么马步銮团也是灭在你手了?”见对方点头,马元海忽然问道:“张掖呢,张掖怎么样了?”“张掖一切都好,还是马家军的后勤补给基地,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地送来。知道吧,朱绍良奉蒋委员长的命令送来了一个乙种师的全套装备,步枪就有4000条,迫击炮就有24门,轻重机枪00挺,真是大方呀。我都用来武装被你们俘虏的红军战士了,有将近000人,现在正在张掖城里休整训练,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你的人都很好,只是把马全义、年光源、韦尚公、祁永衡和县党部、县政府的官员们请到总兵府喝茶打牌,请600团的弟兄们在东校场睡觉休息。只是马步銮那一团人实在不是人,全团人**我们被俘的女战士,我一生气,就全都杀了,因为我感觉他们比禽兽都不如,活着也是糟蹋粮食。”
马元海沮丧地叹了口气:“哎,大意了,大意了。我早该想到,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成为民团营长,你一个民团营长哪里会有那么高远的战略眼光,怎么可能掌握那么多的国内外资料?你带着外地口音的临夏话?哎,是我被你的军人气质和武者风度蒙蔽了,给了你张掖休整的命令,给了你请领物资的凭照,让你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轻松行军,长途奔袭夺了张掖城。可就凭这么几个人,你能拿下我们所有人吗?只要你敢开枪,村里村外的部队就会来救援,只要有一个人跑出去,我的十几万部队就能把张掖城困死夺回,让你插翅难飞。你以为凭着你手里的几千残兵败将就能在十几万军队面前翻盘,你太小我们了。”
说着,背在身后的双手招了招,猛然向面前两手空空、身材矮小的陈海松扑了过来。陈海松知道他一身武功,身高力大,生性狡猾多智,定有后手。迎着马元海虚晃一拳,身体左移,果然,左边的马骁手持短刀刺了过来。
马元海一动,其他人也动了起来,能打敢斗的扑向四周的红军战士,参谋、文书后勤机关人员找空隙向外乱窜,有些人想从庙门往外跑,到的是两支驳壳枪冷森森的枪口,又退回院子,想跑回房间找武器,场地一片混乱。
多谢各位书友的关注,冰雪工作挺忙,勉强能保证两更,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