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皇上有令,不许大姐插手此事,我们连宫门都进不去。”
“那,那羽儿,那绣忆,她们的爹爹都在朝为官,总能见到皇上。”
“娘你别提了,国公府哥去了,还没进门就给赶出来了。陆羽儿那孩儿就差给她跪下了,答应她休了邰莲,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她也去求了她哥哥,可是,可是,陆大人不肯帮衬,说是皇上下了令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何天要亡我,白芳,是你吧,白芳,白芳你来取我性命了吗?当年是你,是你勾引老爷在先,不是我害的你,是你自己害的你自己,你为何要来找我寻仇,天呢,难道我真要命丧今日了吗?”
“时辰到。”一声有力的吼声,苏家老太太吓的浑身一颤,脸色惨白,几个官差上前左右拉开了苏锦源和苏锦郁,苏锦源手里的饭碗滚落在了地上,白饭撒了一地,苏家老太太忽然发狂一样扑过去,对着地上面的米饭狂舔。
“我不要做饿死鬼,白芳,你等着,你等着,我要和你拼给你死我活。”
“跪好!”一声令下,惊堂木一拍,那监斩令丢在地上的那一瞬,苏家老太太几乎是发疯一般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是……”
“咔嚓……”
清脆一声,手起刀落,鲜血从空洞的脖子上四溅飙飞,现场一阵惊惧抽气,苏家老太太那半截子声音,随着她滚落的人头,一起永远定格在了那。
“娘……”
“娘……”
两声凄厉哭喊,皇宫之中的月妃手中针线猛然扎入了皮肉之中,疼的她眉心一紧,眼泪短线断线一般落了下来。
“娘娘……”
粉衫的小宫娥急忙上前,却被伸手示意退下。
起身,走至窗口,月妃脸上的泪水落的更急,悲恸开口:“娘,孩儿不孝。”
“娘娘,五王爷来了。”
有宫娥通报,月妃握着窗棂手一紧,指关节一片青白。
武墨,她知道是武墨,是武墨在皇上面前说了话,皇上才会如此狠心不顾她怀着身孕在龙居宫外跪了一天一宿,下了让官府明察秋毫不许顾及苏家皇亲国戚身份的命令。
她恨,恨意至浓处,她的眼底深处一片怨毒。
“请进来。”
武墨来看苏雅彩,其实也预料到苏雅彩的态度,从高处跌到谷底的苏雅彩再度爬到高处,性格上比以前更收敛,更沉稳,用这样怨毒的目光看人,自是不可能的。
只是现在,她不想掩饰她对武墨的恨。
“为什么,听说是五王爷求了皇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