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和荼蘼面面相觑，竟很有默契的笑了。

“怎么办？”凌若问道，“打不打？”

“当然，我们是要死在外面的，在这里停下怎么成？”荼蘼坚定的说。

“来吧。”凌若抬起紫雨与“千种皮”对峙着。“千种皮”发出一声低吼，眼睛死盯着凌若和荼蘼，却迟迟没有上前。

是想拖延时间吗。凌若不安的想到，她能感到荼蘼身上的毒气已蔓延开来，再不出去恐怕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你还能打吗？”凌若问着。

“应该还可以吧。”荼蘼的声音已很是虚弱。

凌若看着他：“跑总是可以的吧。过会儿我牵制住它，你出去找薛芜来帮忙。”

“不行。我来牵制它，你出去。”荼蘼拒绝。

“你觉得如果我出去，薛芜还有心思回来救你吗？”凌若呵斥着。

荼蘼一愣，随即笑了开来：“原来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拒绝。”

“人妖殊途，况且，我不需要。”凌若的眼神透出悲伤的笃定。

“看来我理智放弃是对的，他有的苦受了~”荼蘼打趣道。

“要走了。”凌若说着扬起剑，“三，二，一！”

只听一声巨响，“千种皮”应声倒地。

在它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带着千年时光所带来的淡泊和沉静，却隐隐散发着不安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