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青纱帐,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香,大门敞开着,两三个家奴从房子中抬出一只巨桶,桶子里面盛着黄色的药水,他们走出房门后,又连忙将门关上,也将那要往外飘走的白雾给留住。
又是一次“药浴”疗法过后,姚天鹅坐在床边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把完脉搏。
男子的脉搏虚弱,不过却比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要好得多,那时他的脉搏只能用“前所未闻”来形容,如今虽然虚弱,不过也能称之为——正常。
姚天鹅轻轻叹了口气,屋内忽然浮现一种无奈的氛围,她小心的将男子露在外面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又仔细的将被角给捏好。
姣好面庞上的表情却淡淡的,青黛的双眉微微拧起,望着眼前睡容的脸蛋泛着愁绪。
“噔噔”
这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姚天鹅被唤回思绪,她连忙朝门的方向看过去,只是身子仍然坐着没有起来,好似是不愿起来,问:“谁啊?”
随即门外响起一声应答,“沐笙歌。”
姚天鹅惊讶沐笙歌为何会到来,当她打开门时,竟发现来的不仅仅是沐笙歌一人,还有秣陵与紫衣,只是那紫衣少女的表情却很奇怪,她觉得那双眸子里的思绪对自己透出浓浓的敌意,不由的觉得不自在。
沐笙歌客气的问了句——姚姑爷可还好?姚天鹅只当沐笙歌是好心来问候自家的相公,又知沐笙歌三人是大夫,所以便将金禅的脉象说给她听。
青衣女子一边听一边点头,看在旁人眼里似乎很认真,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三人的到来,只是为了试探一下那位在床上装睡的“癞蛤蟆”。
姚天鹅一说完,沐笙歌便自动请缨去为“姚姑爷”瞧瞧,可那姚天鹅却面有难色,未有及时答应,虽然她知道沐笙歌是大夫,可沐笙歌的行为举止透着古怪,她实在放心不下让她去给自己的相公探脉,不过,碍于礼数,她也只好勉强答应,可她的视线却也一直在坐在自己相公身边的青衣女子身上,眉眼中带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