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薄太医嘴里证实小闲有孕,叶启一整天都没合过嘴,只是呆呆看着小闲傻笑。
小闲看他那个呆样,也抿了嘴笑,道:“快抬软轿来,我回吟竹轩去。”
“哦哦。”叶启应着,却一弯腰,抱起小闲就走。
小闲大急,从上房到吟竹轩的距离着实不近,一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边道:“剪秋,快着人抬软轿来。”
剪秋早欢喜得傻了,呵呵傻笑出声,跟在自家世子后面一路小跑,听到小闲的吩咐,应了一声是,却没往脑子里去,还是提了裙袂跟在后面跑。
还是袖袖清醒些儿,一叠声吩咐下去。
两个粗大仆妇抬了软轿来时,叶启已抱着小闲出了上房,走到去吟竹轩的甬道上。
叶启被拦住,侧过身就想绕开面前的软轿和仆妇往前走。
“三郎。”小闲紧了紧他,道:“放我下来。”
叶启手臂稳稳抱着小闲,气不喘,脸不红,笑得眼睛没了缝,柔声道:“我们回去。”
小闲哭笑不得,道:“我想呕吐。”
不知为什么,自从薄太医诊脉之后,她只呕了一次。
“呕我身上好了。”叶启理所当然地道。
?小闲心里感动,他这是高兴坏了吧?不顾丫鬟仆妇们像长尾巴一样跟着,两瓣娇嫩的唇瓣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道:“先放我下来再说。”
柔软又温热的唇贴在脸颊上,让叶启一下子回到昨天以前的记忆。
“先放我下来。”小闲再次柔声道。
“哦。”叶启应了一声。小心翼翼把小闲放在地上,双手扶她站稳。就像小闲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他一放手就碎了似的。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神情,看得一众丫鬟仆妇好生眼热。丫鬟们心想,什么时候能得这样一个良人,就是少活十年也甘愿;仆妇们心里早把自家那个男人骂了几遍。
小闲反手握了叶启的手,俏生生站稳了,指了指身边的软轿,道:“扶我进去。”
叶启抱了小闲入轿,自已扶了轿杠。
一行人回到吟竹轩。叶启抱着小闲进起居室。靠着大迎枕放她坐好,看着她只是笑。
袖袖也乐了,笑对书宁道:“世子可高兴坏了。”
书宁心道,这是高兴傻了好不。好在满屋子的人。还有她一个清醒的。当下上前道:“少夫人可有什么想吃的。奴婢着厨房做去。”
这么一折腾,已近午了,小闲道:“像往常一样备膳吧。”
小丫鬟来报:“国公爷来了。”
叶启的五千两银子有三千两买了五十亩良田一个铺面。今儿一早。掌柜的来跟他说事儿。他又想以后靠这铺子赚的银子花费,耐着性子和掌柜说话,也打听了些经营之道。得报小闲诊出喜脉,大喜过望,忙遣了掌柜的,过来了。
那掌柜的回去后马上备了一份大礼送来。
叶德眼睛亮晶晶的,整张脸发着光,一把攥住叶启的手,道:“真的诊出了喜脉?小心无大错,还是再请两个太医过来诊一诊吧?”
叶启乐呵呵道:“也好。”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咧开嘴傻笑,别的已经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