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闲变色道:“那她……”
“自然是扔在乱葬岗,被野狗果腹。”
小闲只觉心痛如绞,心口痛得她抚胸弯下腰。
那么年轻富有朝气的女子,就这样入了野狗之腹,叫人怎么接受得了?
赵嬷嬷低声道:“你且节哀。她死时并没有受多少苦,一会儿的功夫便去了,已比杖毙的人好得多。”
一条白绫勒住脖子,确实死得很快。
小闲情绪低落,呆呆坐着,眼看日影西斜,赵嬷嬷不得不提醒道:“还不快去熬粥。”
是啊,现在可是身不由已,如果饿着叶标,被杖毙扔到乱葬岗的便是自己了。小闲想想初来这儿被打得屁股开花的惨状,又想起小菊,难道她的归宿也是乱葬岗吗?
“哭丧着脸做什么?”腊肉不知站在小闲身后多长时间,看着砂锅咕咚冒泡,清香扑鼻,再想起小闲天天偷窥她,不知是谁派来监视她的,便觉得十分不爽。
小闲抬手拭了眼角的泪,抬起脸时,唇边已带笑,道:“腊肉姐这是去哪儿?”
腊肉道:“能侍候主子们饮食,是我们做奴婢的脸面,你怎么一点不知趣,天天一副死人脸,难道主子们还辱没你不成?”
小闲心道我哪有,嘴上却道:“腊肉姐可不敢乱说,让主子们听见,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初来这儿,许多事儿不懂,还请腊肉姐指点。”
腊肉“哼”了一声,道:“我很闲么?”
你确实很闲,要不然怎么会抢着每天早上验收送来的肉菜。送菜来的人隔三差五悄悄递上的红包,小闲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话不能这样说。小闲只好笑笑,随她去。
在传膳之前,陈氏先让人传粥:“先侍候十郎吃了再说。”
赵嬷嬷这次有信心得多,看叶标吃得香甜,对陈氏道:“不如在粥里加些桂圆。”
“不要。”叶标嘴里含了一大口粥,含含糊糊道:“孙大娘煮别的不好吃。”
陈氏便笑了,宠溺地摸叶标的头,叶标把脑袋扭开,继续吃碗里的粥。
门外脚步声响,伴着丫鬟们的行礼声,叶启和叶邵一前一后进来,放下手里的盒子,向母亲行礼,道:“孩儿给十郎弄了新奇玩艺儿。”
叶启的盒子里是一个大风筝,叶邵的盒子里是一副七巧拼板。
叶标一声欢呼,跳起来道:“三哥四哥,我们明天去放风筝。”
陈氏笑道:“这孩子。”
以为叶标有了好玩的,不想吃饭,没想到他欢呼两声,又坐回食案前,舀起粥吃得津津有味。
叶邵道:“十郎吃得真香。”
陈氏点头,道:“难得他喜欢。”
叶标一下子吃了两大碗,锅里所剩已不多,陈氏让丫鬟们取来碗筷,给叶启和叶邵一人盛了半碗,道:“你们也尝尝。”
粥有些凉了,味道已不如温热时候,两人还是吃得香甜。
叶邵道:“不知谁熬的粥,如此美味。”
赵嬷嬷回道:“新来的一个小丫鬟,名叫小闲。她年纪虽小,倒还聪慧。”
叶启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低头把碗里最后一口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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