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丫鬟之一的依依,如果果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收徒,不过梅氏一直提防她,怕是没那么容易答应。
盈掬回来,梅氏重新让人打了水洗了脸,让小闲梳了个飞天髻,在盈掬陪伴下出了门。
看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神情,满院子的人围着依依问个不停。
“说是远房表兄来看她了。”依依消息灵通。
梅氏回来时,眼眶红红的,新施的胭脂淡了许多,显然哭过。
小闲悄悄问盈掬,盈掬神色激动,道:“说是小时候一起玩过,几年不见,没想到找到这儿来了。”
“他来做什么?”既有亲戚,梅氏沦落风尘时,怎么不见他伸出援手?小闲对这位寻亲的表兄本能的抗拒。
盈掬叹气,道:“说是两家原有姻亲之约,后来姨娘家里过不下去了,把她卖进莳花馆,就没来往。现在到了娶亲的年龄,记起两家的婚约,才找来。”
这会儿想践行婚约,早干什么去了。小闲鄙视。
盈掬幽幽道:“姨娘哭得不行。他虽小门小户,却不会三妻四妾,过了门就是当家大妇,哪里是予人作妾可比?”
小闲深以为然。
盈掬又道:“我跟随姨娘日久,待姨娘生下小主子,地位稳固,便离府。”
小闲知道盈掬有了可心人,那人是梅氏的马车夫,今年十八岁,两人一见钟情,暗定终身,只等梅氏开恩,放她出府便成亲。
卢国公府的规矩,成了亲的丫鬟,不能再在房里服侍主子。
一提起心上人,盈掬脸上容光焕发,道:“他跟我说,攒了几百钱,待我们成亲时,好给我置聘礼。”
小闲对铜钱没概念,既然可以做聘礼,想必不少。
那位表兄自此之后隔三差五过来,开始时两人在外院见面,慢慢在依依带领下进了内院,有时候在院子里吃午饭。
小闲手拿两块花样,朝王氏院子的方向走去。
最近和王氏走得勤了些,王氏的针线好,绣的花鸟像活的一样。梅氏少不得向她借几个花样。她现在已不希望叶德会再来她这儿了,不是怀念儿时和表兄的过往,便是细心打扮。
前面两个丫鬟脑袋凑在一起低低说话,小闲脚步轻,两人没发觉,待走到跟前,听得一人道:“什么表兄,明明是奸夫嘛,夫人好度量,要是我,早把他们浸猪笼了。”
另一人笑道:“所以你才做不了夫人嘛。”
小闲暗暗心惊。梅氏这么光明正大把表兄领进内院,怎么可能不落人口实?
把花样交给王氏院里的丫鬟思香,急急往回走。
依依似笑非笑站在门口,道:“怎么不在王姨娘那儿多玩会儿?”
东厢房里传出男子爽朗的笑声,小闲不答反问:“秦郎君又来了?”
梅氏那位表兄姓秦。
依依瞟了东厢房一眼,道:“可不是,一来又要吃又要喝,倒不知来探表妹,还是来要吃喝。”
说话间,秀禾端了托盘,托盘里两样菜,一壶酒,进东厢房去了。从里面出来,瞧见小闲,过来道:“你倒清闲,快过来帮忙。”
厨房里灶火熊熊,半只羊腿洗涮好了只等下锅。
“这位爷,”秀禾朝东厢房指了指,道:“嘴可刁着呢,姨娘又待他极好。他啊,比国公爷还难侍候。”
小闲顺着秀禾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沉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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