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朝她身后看了眼，颔首道：“何大夫也来了。”

何大夫还礼：“挽歌姑娘。”

挽歌浅笑道：“府里已经备好了酒菜，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于是，一行人踏进了羽府。

匆匆用过午饭后，挽歌着人带何大夫下去休息，自己和挽乐则架着空空，去了书房。路过院子的时候，空空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被廊檐下的白芫花吸引。大朵大朵，洁白灿烂，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越发的剔透和芳香……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那场模糊的梦境。

“空空？”身旁，传来挽歌的声音。

“啊……”空空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你在看什么？”挽歌说完，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廊檐下的白芫花，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不解。

空空摇了摇头，收回视线：“哦，没看什么，我们走吧。”

说完，便抬脚朝书房走去。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只需要轻轻挪动视线，便能看到廊檐下洁白如雪的白芫花。挽乐坐在她的对面，挽歌则站起来，替他们沏茶，将茶杯送到她们手里后，这才坐下。

接下来，空空将这几日的经历，向他们进行了讲述。当她讲到马车夫不幸遇害的时候，挽乐惊呼了一声，说一定会安顿好马车夫的家人；当她讲到树林黑店和清风镇吹笛人的时候，挽歌下意识地皱眉，而挽乐则是担心和兴奋交替；但当她讲到杀意如风的杀手的时候，挽歌和挽乐则同时担心地看向她……

当然，她也不是所以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两。比如说，苏三接近她的动机；比如说，她有可能是白家的遗孤；又比如说，在迷雾山下，她和苏三的那个吻……

可仅仅只是前面那些，便让挽歌、挽乐，惊叹不已。

等她讲完，挽歌忍不住感慨：“没想到，在这短短九天时间里，你竟然会有如此曲折的遭遇。”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这次能活着回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挽乐反驳道：“我到觉得有趣得很。空空，你这九天的亡命生涯，可比你在海泉郡呆了两年，经历过的事情，要有趣得多！”

“挽乐！”挽歌严肃地教训挽乐，“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空空这几天，可算是九死一生，你还笑得起来？”

挽乐嘟着嘴，将头扭到另一边，嘴巴里哼了哼。

空空见了，不禁失笑，劝道：“好了好了，你也别说她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对了，我离开的这几日，千香阁怎么样？大火损失的香料，有没有补齐？还有翠娥背后的人，有线索了吗？”

挽歌正要回答，挽乐便转过头，抢道：“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公子都处理好了。”

“羽鹤？”空空惊诧，“羽鹤回来了？”

“嗯。”这次，挽乐没有回答，而是将解释劝，交给了挽歌，挽歌回道，“是啊，公子回来了。火灾损失的那些香料，已经补齐了，至于纵火凶手翠娥背后的人……”她顿了顿，“所有的线索，都隐约指向拂香馆。”

“拂香馆啊。”空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哼！若真是拂娘做的，那她可是蠢笨至极，白白将把柄，交到了我们手中。”

挽歌点了点头：“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嗯。”空空说完，又问，“你说羽鹤回来了，那为什么午饭的时候，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额……”

挽乐局促地看向挽歌，挽歌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地酌了一口，然后才缓缓道：“公子回来了，处理完千香阁的事情……可昨日知道你平安归来，所以今早上便放心地走了。”

空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同时也有连她也不知道的失落。

“不过——”挽歌立即补充道，“公子有几句话，让我们带给你。”

“嗯？”

空空收起眼里的失落，朝挽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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