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场音乐会，每次散场之后，裴墨都会等她。虽说如此，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进一步的行为，这依旧让温晴心里泛起一阵淡淡的情绪。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像是反感，似乎还有淡淡的喜悦，未知的情绪，破开心灵的土壤，慢慢发芽。

两人刚走出剧院，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提着一只不锈钢的水桶，里面装满鲜红的油漆，怒气汹汹扑了过来，温晴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闪躲。

“去死吧！”男人恶毒的诅咒，红色的油漆朝着温晴迎头浇下。

裴墨神情冰冷，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着！长腿轻扫，男人手中的油漆桶被踢翻，红色的恶臭液体，狼藉斑斑地溅了一地。

“这位大哥，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他语气随意，双手插在裤袋里，冷冽的目光像刚从冰块里捞出来，浑身一股子霸道匪气，完全无法与平时优雅的他联系起来。

男人一双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怒视着温晴：“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女儿！”

“你……女儿是谁？”温晴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想。

“你做的亏心事，当然巴不得忘得一干二净！我闺女是当红歌手孙佳佳！”男人赤红着双眼，恨不得从温晴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你抄袭我女儿的作品，还反诬是她抄袭，她是个善良的孩子，因为你咄咄逼人，受不了网上的流言蜚语，昨晚上……自杀了！”

凉意，像一条冰凉的蛇，沿着她的背脊骨缓缓游走。

孙佳佳……自杀了？她死了？！

前不久她还在网上搜索过孙佳佳的照片，洁白、羞涩的，含苞待放的妙龄少女，转眼间就已经不在人世！

“贱人！你赔我女儿的命！”

男人像狰狞的恶兽，面目如鬼，张牙舞爪扑上来撕扯温晴的头发。电视台的保安总算姗姗来迟，扣住不停挣扎的愤怒男人。

裴墨挡在温晴跟前，轻笑：“你女儿死了，该找高僧给她超度赎罪，免得因谎话太多下拔舌地狱受苦。到这里来找她做什么，莫不是想要点棺材费？”

裴墨的毒舌无疑火上浇油，男人双目刷地猩红，扯着嗓子对围观之人叫嚣：“你们都听到了吧？大家都来评评理，这对奸夫****害死了我女儿，还这样大言不惭！”

同行的记者，不停按着快门儿，裴墨毫不介意，甚至对着那些镜头微笑。

男人指着温晴，神态癫狂：“凭什么你这个小偷杀人凶手，还能到处开音乐会，数钱数到手软？一个脱衣服让人干的随便女人，凭什么抢走我女儿的一切！别用你肮脏的身体，玷污了我女儿的名誉！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将偷走的一切，全部还给我女儿……”

裴墨一脚将男人踹到在地，做工讲究的皮鞋，毫不留情地踩着男人的嘴，男人的面部表情因为剧痛而扭曲，他像恶魔一样欣赏着他的痛苦，微笑道：“大哥，你的嘴不是用来吃饭，是用来放屁的么？”

他随口爆出的流氓话，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像个流氓头子一样狂傲、桀骜，霸道！

“呜呜呜……”男人痛苦的呜咽，“快拍下来！艺人温晴纵容她的奸夫打人……”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串串咯吱咯吱的脆响，男人整块嘴骨都给裴墨踩断了。

“欠揍。”他优雅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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