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月回到肃亲王府后,便直接去了书房找自己的父亲,肃亲王正在为自己的人再次被贬职感到恼火,见女儿进来,才微微收敛了一些。
李持月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折子,弯腰捡了起来,她不用翻,也猜出了大概。
“自从屠昭仪进了陛下的御书房之后,父王提拔上来的人,都遭到牵连了吧。”李持月开口说道。
“陛下被奸妃所蒙蔽,让后宫干政,我势必要为陛下清君侧!”肃亲王一说到屠十魅,就心头就有火烧,一个小小的屠夫的女儿竟然弄得自己这般憋屈,实在是孰不可忍!
“父王,回封地吧,京城不是久留之地。”李持月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知道这样的劝说没什么用,但终究还是再次开口劝说。
“本这时候离开京城,就逞了那奸妃的意,不能让那奸妃荒淫误国,把持朝政,本王绝不会在这时候离开京城,你不必再劝了。”肃亲王语气愤慨而坚定的说道。
“父王难道从未想过,这有可能是皇上想借屠昭仪的手断父王的手脚,旨在除去父王呢?”李持月挑眉问到,父王不是蠢人,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么?
肃亲王闻言,许久之后才开口。
“皇上不是那样的人,皇上仁义无双,定是受奸妃蒙蔽才会疏远本王。”肃亲王语气坚定的说到。
李持月再次叹了一口气,看来父王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愿意去相信那以柔仁著称的陛下也会对付自己,更不愿意舍去自己享用多年的权利。
“父王,万一真的是皇上想对付您,您可有想过结果?”李持月问道。
“持月不必再劝,父王心意已决,父王绝对不会在这时候离开京城。”即便皇上要对付自己,也不能在这时候离开京城。
“既然如此,持月也不再劝了,只望父亲多为弟弟思虑一番。”李持月见自己劝不动父亲,只希望父亲那般疼爱幼弟,能让他退离京城这一场权利斗争。
肃亲王不答,他哪里不知道自己早就应该离开京城了,以前他是舍不下,现在不仅是舍不下,更多的是放不下,那个女人是他的心头大患,不除,他难以安枕,他可以把权柄还给陛下,可是他不能坐视大权旁落到一个妇人之手,而且他不觉得自己现在离开京城就能全身而退,既然如此,何不孤注一掷,奋力一搏,鹿死谁手还说不定的事。
“持月,项晖那小子都跑来告状说你任性妄为,从来不知道我家持月也有任性的时候,你怎么就先留母后留子呢?”肃亲王好奇的问道。
“我高兴这么办,就这么办,他管得着么?”李持月不以为然的说道。
“哈哈,确实任性了,不过持月怎么高兴就怎么来吧,比起你其他姐姐妹妹们,你已经很给父王长脸了。”肃亲王不以为然的说道,心头暗想项晖那小子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自家人都是护着自家人的,一个女婿算什么,持月若不喜欢了,再换一个便是了,李家的女人休夫是家常便饭。比起那把夫君弄成太监的公主,持月相比已经算是很乖巧懂事了。
“父王,持月真心希望回封地,京城不是久留之地。”李持月终还是忍不住再劝一遍。
“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肃亲王微微皱眉,他不想和女儿说朝堂的烦心事,只想和女儿话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