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十年前的那笔血账,我们也该算算了。”慕容清染话音刚落,随候在一旁许久的周奶娘疾步而来,并递上一条白布,慕容清染拿起白布,将它系在了发间。
白衣,素带,再加一条白布,这迹象便更明显了,她是来穿麻戴孝的,至于为谁,不言而喻。
“血账,就该用血还!”慕容昊见此,也从怀里掏出一条白布,并系在了腰间。
“慕容清染,你要造反吗?”慕容鹤勃然大怒,“本侯说过,十年前你爹娘的死是意外,是意外,你为何不信!”
“叔父这话哄骗三岁稚儿,估计也无人会信吧。正好,今日有马老夫人为证,还有我们慕容家诸位的叔公、叔公等长辈也在,叔父十年前夺我爹之爵,是该还真相于天下了!”慕容清染冷笑,“叔父您说是意外,那染儿就拿证据,看这是不是意外!”
她有证据,王氏吓了一跳。
慕容鹤比王氏镇定,“你说的证据,不会就是你这个不知从哪里请来的假冒兄长吧。”至始至终,慕容鹤都敢肯定这个慕容昊是假的,一个死了十年的人,尸骨都无存了,想来抢他的爵位,做梦!
“慕容清染,你若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叔公,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慕容平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而且还有外人在场,忙道,“我们慕容家的家务事,稍后再议。听二叔公的话,今日你闹也闹够了,你叔父也把郑大人抓了,够了,你收手吧。”
“二叔公,染儿敬您是我们慕容家的长辈,事事不敢违逆您,但今日,事关我爹娘的冤屈,别说二叔公您,即便是我祖父慕容正在世,也休想阻扰染儿。当然,祖父是最疼爱染儿的大哥,他更是希望染儿的大哥继承侯爵,而不是让叔父他鸠占鹊巢!”慕容清染一提到慕容昊,二叔公就没话说了,在慕容家,长子嫡孙就是地位,而且慕容清染说的句句在理,于情于理,都该是慕容家的长子嫡孙来承继爵位,除非是长子嫡孙一脉都死绝了,或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这侯爵之位才会落到庶子手上。现在,慕容家的嫡孙慕容昊回来了,慕容鹤再不让出侯爵,怎么都不占理。
慕容平等几位叔公一时拿不出话来堵慕容清染,再加之,慕容家除了几位叔公,慕容清染的叔伯们,堂兄、堂弟们也都在场,他们听到这些,皆纷纷议论了起来。
慕容鹤急了,“二叔父,当年昊儿入殓,您也在场,什么死的是替身,都是他们信口雌黄,您别听他们一派胡言!”
“叔父您不想认大哥,染儿也没有办法,那就这样吧,既然叔父您是兄死弟袭爵,那么染儿跟大哥也退一步,接下来我们侯府的世子,便照这个法子好了。”要添把火,慕容清染很擅长,至于十年前的证据,要等在关键时候拿出来,那才对慕容鹤致命。
什么!兄死弟袭爵,这怎么可以!王氏第一个不会答应,“慕容清染,你说什么胡话,你这样将你弟弟珍儿置于何地,他可是你嫡亲姨母所生之子啊。”
慕容清染一副你们一家子不想把侯爵之位归还,她就破罐子破摔,最好谁也要不到,“叔母,珍儿只是我的堂弟,嗯,说起来,我有很多堂兄,也有很多堂弟,瞧,在场的这些人,不都是染儿的堂兄,堂弟吗。要说起,他们比珍儿更有资格继承侯爵。”
慕容三爷眼前一亮,好侄女啊,当年他与二哥慕容鹤争夺济阳候,不就差了那么一点,都是庶子,凭什么是慕容鹤啊。
“染儿说得对,既然是兄死弟袭爵,那等二哥百年之后,我们几个兄弟,便依次轮下来。”慕容三爷一说完,慕容四爷、慕容五爷纷纷响应,济阳候这个肥缺,还有家底殷实的慕容侯府这个府邸,谁不要谁傻瓜。
“这个主意好。本就是我们慕容家的,为何就一家独占啊。”
“是啊,祖宗留下来的侯府,我们姓慕容的,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