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得叔父您言传身教,染儿岂能碌碌无为辱没了叔父您的威名。”有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叔父在,她慕容清染自然近墨者黑,也不会是个心善之人,有些事见多了,便也麻木了,包括生死。
侯府里藏污纳垢,她冷眼旁观,偶尔兴起时,也推波助澜一二。王氏的如意算盘,几位姨娘的勾心斗角,还有一帮子想要借慕容侯府之名打秋风的亲戚,这十年,她私底下的日子也过得很精彩。
慕容清染眼里尽是讥诮,周身皆在防备之中。慕容鹤敢再过来一步,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应付,会大叫喊人,亦或跟慕容鹤同归于尽。
可无论哪一种,都是她吃亏。惊动了别院里的下人,慕容鹤虽会落了个没脸,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爹娘,大哥,染儿该怎么办?
衣袖下紧握的素手,微微颤抖着。
“叔父可否告诉染儿,当年您不惜得罪豫州江家,也要纳姨母为妾,染儿以为您是爱姨母的,不过从您对姨母死后的态度,染儿又觉得您在惺惺作态。”豫州江家,世代簪缨,以慕容鹤这等攀龙附凤的小人,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去得罪,这是慕容清染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慕容鹤大言不惭道,“得罪江家的是你姨母,又不是本侯。江楚环那个贱人,一心要当本侯的女人,本侯瞧着她有几分像你娘,便就要了她。”
所以,姨母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慕容鹤所骗,还用自己的命为慕容鹤这个卑鄙小人生下子嗣,呵呵……可悲,又可怜。
但死不足惜。
慕容清染退至窗棂。
慕容鹤笑得更加得逞,“染儿,你逃不掉的,这别院内都是本侯的人,你能逃到哪里去。只要你乖乖地顺从本侯,本侯还是一如之前地疼你。”这个时候,慕容鹤撕了平日里的伪善和假仁假义,一口一个本侯,无非是在提醒慕容清染这济阳侯府早已易主的事实,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慕容鹤,别过来!”眼见着慕容鹤又逼近她,慕容清染冷声喝道。
慕容鹤哼道,“慕容清染,本侯对你已经够有耐心了,若换做别人,本侯岂能容她如此藐视本侯!”
慕容清染额上冒汗,她没有武功,若逃跑,也只会被抓到,而且还不会惊动护卫,慕容鹤一个人就足以将她钳制。这个卑鄙叔父,当真是丧心病狂,有辱慕容氏一族。
“染儿,本侯等这一日等了很久了,你忍心再让本侯饱受相思之苦。染儿,我的好染儿……”
说着,慕容鹤便又扑了过来。
“布防图!”
万分危急之际,慕容清染脱口而出,“叔父,我知道布防图的下落!”
或许,别的不管用,但‘布防图’三个字,还是让慕容鹤停下了脚步,狐疑道,“你有布防图?”
慕容清染点头,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否则,别到时候她仇还未报,就被慕容鹤毁了一辈子,生不能生,死也不能死,万劫不复。
呵哈哈哈……哪知慕容鹤笑了起来,“染儿,你可真是爹的好女儿,等爹拥有了你,这布防图不也还是爹的吗。”这笑声越来越张狂,也越来越猥琐,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