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夫妻,难道是兄妹两,客栈的老板在心里嘀咕了两句,看他们样子也不像啊,这到底是什么人啊,那荼白锦袍的公子周身贵气,被他扫了一眼,就让他忍不住害怕,还有那少女,出手阔绰,这一大把的银子仿佛在她眼里,就是地上的尘灰,根本微不足道。
“是,是,小的这就走。爷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小的就在后面。”开了这么多年客栈,来此打尖住人的南来北往之客,不在其数,如这等贵胄公子、小姐,几年都难遇到一次,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能惹得起的。
客栈老板拎着一包包的药材唯唯诺诺下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慕容清染、十三公子、萧岩等人皆留在自己的房内休息,一些吃的用的,客栈内都有,不用他们出去买,而且整个客栈,就他们这一行人,安静非常。
客栈的外边,挂了客满的牌子,挡住了要前来投宿的客人。
十三公子、萧岩、熊达等人是习武之人,静养三日,便渐渐地恢复了体力,但他们的外伤,却不能这么快就痊愈,不过并无大碍。
伤势较轻的黑衣护卫经过三日修养,又恢复了平日的功力,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吓得这家客栈的老板、掌柜、伙计等人躲得远远的,于他们眼里,持剑的黑衣护卫,就是江湖中人,而江湖中人从不受朝廷律法约束,打架比武,杀人斗殴,是常有的事,若非看在慕容清染给的银子够多,胆小怕事的客栈的老板,是绝不会答应让他们这一行人入住的。
慕容清染连睡三日,养足了精神,便穿了一身素朴的罗裙,欲要带着萝卜出门。
“你去哪?”十三公子恰好下楼。
慕容清染玩笑着道,“睡得有些糊涂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出去透气,为何不喊本王。”十三公子冷着脸道。
十三公子一摆脸色,慕容清染亦言语不善,讥讽道,“楚王殿下出行,前呼后拥,势必会惊扰当地百姓,与殿下,与百姓,皆是有害无益,楚王殿下您说是吗。”
“你们都留下。”十三公子走到门口,将跟在后面的黑衣护卫遣退。
慕容清染瞅了眼,“还有一块黑炭。”
和所有的黑衣护卫一样,萧岩穿了一身黑色锦袍,而且萧岩常常会去烧制黑陶的地方转悠,时日一长,整张脸就显得很黑,慕容清染这一说黑炭,说的是谁,不言而喻,萧岩的脸气得更黑了,谁是黑炭,他堂堂萧二爷会是黑炭吗,怎么着,也比黑炭值钱。
“那你也留下。”十三公子下令道。
萧岩气愤不过,但十三公子的话,他不得不听,“是,十三小师叔。”
“小姐,让我跟您一起去吧,在这客栈内待了三日,憋死老子了。”熊达搓着手道。
熊达好赌,而且赌得还不是一般的大,赢得快,输得也快,手气好时,熊达能赢回一座府邸,但背运时,他就输得精光,连裤子也曾被人扒下,慕容清染挑眉,“怎么,又想去赌坊了?”
“大难不死,这赌运绝对好。”熊达嘿嘿笑着。
慕容清染哼道,“不准去!”
“小姐。”熊达哀求,不赌,他难受啊。
赌钱,就是瘾,他能压制自己十天半月的,但瘾头来了,天王老子都别想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