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着一身白衣,举步翩跹,随着脚步移动,裙摆微扬时,露出一双绣着寒梅压枝的绣鞋。
神出鬼没,悄无声息。
慕容清染如鬼魅般的出现,身后还跟着一个持剑的熊达。
“五小姐,怎么是您。“韦姨娘惊恐未定,能在侯爷的眼皮子底下走出侯府,这五小姐难不成会上天入地不成。
慕容清染笑得神秘,“韦姨娘,你不必去齐州府大牢了,令兄韦虎已经被关到了平阴县的牢中。”抬手,跪在地上的小厮和几名护卫才敢起身。
侯府的人何时听命于五小姐了,韦姨娘诧异,但更诧异的是,她哥哥韦虎明明被关在齐州府大牢,怎么一下子又被关到平阴县大牢去了,总不会是齐州府大牢里面犯人太多,实在关不下人了。
“你来晚了一步,于昨晚,平阴县令就带人将韦虎从齐州府大牢提走,说是韦虎犯案的地方是平阴县,理应由他来审理,郑大人这么做,是越俎代庖。”听说这个平阴县令梁锦达是出了名的固执,又不畏权贵,他搬出朝廷律法,连郑大人都没辙。
韦姨娘虽然满腹疑惑,但救人要紧,她转身欲走,“多谢五小姐告知,贱妾这就赶往平阴县。”
“且慢。”慕容清染讥诮,“你觉得一个连郑大人都不放眼里的县令,会把侯爷的手令放在眼里吗?”郑知府是平阴县令的顶头上司,要比慕容鹤这个侯爷更有威慑力,但这个梁县令,却敢连夜上齐州府大牢提走犯人,还不给郑知府丝毫的面子,这其中,必然是大有玄机。
“难道他是定远伯府的人?”这齐州之地,敢跟侯爷作对的,就只有一个定远伯,除了他,还有谁不给侯爷几分面子。韦姨娘彻底没有了主意,绝望道,“如果他是定远伯的人,那贱妾的哥哥就只有死路一条。”已经过了一晚,也不知哥哥现在怎么样,要是昨晚她能找到侯爷,哥哥也不会被那个什么梁县令带到平阴县受审。
慕容清染安慰道,“你也不必太担心,本小姐派人去打听过,韦虎关到平阴县大牢后,定远伯府的人曾去见过梁县令,但都被梁县令赶出县衙了。”
听到梁县令不是定远伯的人,韦姨娘暗松了一口气,随后跪向慕容清染,“求五小姐指条明路,救救我哥哥。”五小姐能神通广大地从侯府出来,身边又有这些人暗中保护,必然背后暗藏着更多她不为所知的秘密。
“你哥哥的死活,与本小姐何干。”慕容清染声音冷淡。
韦姨娘身子一怔,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磕头道,“贱妾一时糊涂,今后再也不敢了,求五小姐给贱妾最后一次机会,从今往后,贱妾对五小姐若再有二心,愿凭五小姐处置!”五小姐话中的冷意,她怎么会听不出来,看来,五小姐是察觉到了近日她的犹豫,韦姨娘想到此,不禁额上冒了冷汗,这五小姐也太厉害了,她一有摇摆,她就发现了。
“五小姐,贱妾日后什么事都听您的,您要贱妾做什么贱妾就做什么,求求您保我哥哥一命。”
韦姨娘连连磕头,哭着想去扯慕容清染的裙摆,慕容清染却退后了两步,“罢了,本小姐念在你没在慕容鹤面前疯言疯语,便原谅你这一回。起来吧,还哭什么,你哥哥今日被关到牢中,也是他咎由自取,是死是活,就安天命吧。”
“贱妾也想不管他,但谁教他是贱妾哥哥呢。”韦姨娘哭得伤心,有个处处给她添乱的大哥,她能怎么办,还真能不管他死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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