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前走着,沈玉芳跟岑子曼叽叽咕咕说着话走在最前面,沈玉婷拉着弟弟沈鸿飞跟在她们后面,夏衿错开几步走在岑子曼的右后方,而罗骞和苏慕闲两个年轻男子不好挤在女人堆里,便落了几步跟在了最后面。
“原先宣平候府家宴,并没有见到苏公子。想来苏公子是近日才从京城来的吧?”罗骞主动找苏慕闲攀谈。
“嗯,是的。”苏慕闲礼貌地点了点头,“前日刚到。”
“我记得宣平候府在京城的亲戚里,只有武安候府是姓苏的。不知苏公子跟武安候爷如何称呼?”
苏慕闲似乎没想到罗骞一下子就点出了他的身份,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道:“现任武安候正是家父。”
“啊,你是武安候府家公子?”罗骞似乎又惊讶又激动,高高扬起的声音让走在最前面的几人都听见了。
苏玉芳停住了脚步,诧异地朝这边望来。
岑子曼的眉头则皱了起来。
罗骞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脸上仍是一副激动的表情,声音依然高扬:“那不知你是苏家大公子还是二公子?”
苏慕闲莫名地看着罗骞,他不知道眼前这位为什么这么激动,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他顺嘴答道:“我排行第一。”
“原来是候府世子,久仰久仰。”罗骞满脸泛红地朝苏慕闲拱了拱手。
“你跟我家……”苏慕闲试探着问道。
“我非常景仰令尊。”
“哦,原来如此。”苏慕闲释然。
当年天朝与邻国不睦,他父亲苏青曾为使臣,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邻国皇帝,令两国停止战争,互市友好。为此,皇帝特封他为异姓王。这事史书典籍里都有记载。
“我听说令尊身体不好,如今怎么样了……”罗骞又问。
“走吧。”岑子曼喊了沈玉芳一声,转身朝前走去。
一行人又继续往前走。
而这一回,前面的两人叽叽咕咕,后面的两人也说得甚是热闹。
夏衿走在中间,时不时地应答着岑子曼问话,注意力却渐渐放在了罗骞和苏慕闲身上。
这两人的对话,她怎么越听越不对呢?罗骞打着仰慕者的幌子,貌似在关心苏父的情况,但话题一直不动声色地往苏慕闲本人身上引。苏慕闲这个傻子根本没有心机,三言两语就被罗骞把底子给摸清了,还很快就把罗骞当成了至交好友。
这个罗骞,他想干什么?
岑家的铺面,就在路口不远处,一行人走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岑子曼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样?这地段,这铺子的大小,还合意吧?”岑子曼转头对夏衿笑道。
难得这位任性的大小姐,跟沈玉芳聊得热闹,一路还不忘照顾夏衿的情绪,时不时地转头跟她说上一句话,夏衿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很好。”夏衿点点头。
这铺子是木结构建筑,上下两层楼,占地面积不小,七开间,五进深,歇山顶,檐梁高筑,斗拱宏大,梁上还画着苏式彩画。在四周的铺面里面,显得恢宏大气,十分上档次。
“这铺子,原也是做酒楼的?”夏衿问道。
岑子曼点点头:“正巧租期到了,那东家还想续约呢,听说我要开酒楼,祖母就把那人打发了,昨晚连夜叫人收拾了一番,把钥匙交给了我。”
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铜质钥匙。
有钱就是任性啊。
夏衿不由得感慨。
这样的铺面,又是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租给别人,光是租金都抵得旁边做生意的一个月收益。可宣平候老夫人一听说孙女要做买卖,就把铺子给收了回来,也不管她这买卖赔不赔钱。
这么想着,夏衿便听后面在罗骞的询问下,苏慕闲又将她们三人合伙做生意的详情给抖漏了出来。
“岑姑娘要跟夏姑娘开酒楼吗?我们能不能也参上一股?”沈玉芳含笑着问道。
岑子曼“哈”地笑了一声,对沈玉芳直摆手:“我们就是闹着玩的。我祖母说,像我们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不定要往里面赔多少钱呢。沈姑娘还是留着银子买衣服首饰吧,犯不着跟我们一起胡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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