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你以为你够资格吗?”
“跟伟大的雷总裁比,我似乎的确不够资格!”这是他赢过雷焱的地方,有必要的时候,他会收起自己的锋芒,他懂得隐蔽自己,但是雷焱,他永远站在山脊的最高处,将自己所有的锋芒,都暴露在烈日之下。他无法容忍‘退缩’两个字!
“不用在这里饶圈子,你敢说绑架案,你没有参与?别以为其他人都是傻子,云初雪会相信你,那是因为你的演技够高超,但是在我这里,你不过是在演一部跳梁小丑的戏码,而且还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垃圾!”
“雷总裁,你错了,我真不是在演戏,你看,这伤总假不了吧?”
“哼!恐怕子弹就是再打偏一点,你也死不了?”这种博取同情的拙劣办法,他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演得下去!
“我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死,不然,你没了对手,岂不是也很寂寞?”死是最容易的解脱,他已经死过很多次,对他来说,活下去,才是最难的挑战。
面对秦子枫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只有找准他的死穴,一击致命。
想到这,雷焱蓦然收起刚刚的愤怒,转而看着孩子睡着的小床,眼神柔和,“其实,你死与不死,对我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现在,我是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血缘产生的感情,是任何事情也替代不了的,在这一点上,你早已经败了,何必还要做无谓之争!”
果然,被他戳到了痛处,秦子枫脸色唰一下白了。
是啊!他就是有用一万份的努力,也改变不了血缘这两个字。他们两个有了孩子,不管到什么时候,这种联系都无法斩断,而他,永远被排除在血缘之外,永远是个外人。
他迟到了,迟的不是仅仅是心。
“真是对不起,我说的太过了,但这是事实,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我是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但是,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们之间就没有阻碍吗?别忘了,她父亲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就不恨他?别告诉我,你雷总裁,也可以放下恩怨,放下多年的报复,跟她在一起,就算你可以,她呢?”秦子枫气息急促,笑得更是绝望。
房间突然安静了,只有一旁的小娃儿,不时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大人的事事非非都与他无关,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这是他的生活轨迹,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怎么,没话说了?你不用嘲讽我,我们都是一类人,放不下的事情太多,想抓住的又太多,你不会比我好到哪去?”秦子枫适时扳回一局。
有些话说着简单,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
发生的事情,可以过去,但是留在心里的阴影,有时会伴随一生。
如果,人可以没有记忆,那该多好。
“假如,我放下恩怨,可以换来幸福,我会努力去尝试,”雷焱两手交握在胸前,“但,最好的一点是,你能消失,永永远远的消失!”
“想让我消失?这么说,你想杀我?”
“你不是同样的也想杀我?”雷焱不屑的说道。
“可惜,我现在杀不了你,”秦子枫指着自己的伤,“不过你可以,我想,现在你身上一定还带着枪吧!怎么,不想动手?”
雷焱眯起眼睛,并没有掏枪。
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先动手,因为,自卫的人,没有罪!
“让你死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不会用最笨的方法!”他不至于低级到这种地步。
“哈哈……”秦子枫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直到震裂胸口上绑着的纱布,隐隐的红色血迹,慢慢渗出来。
雷焱冷着双目,观看他的表演。
等到笑够了,秦子枫伸手按在床头一个不起眼的宝石装饰的圆物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卧室另一道隐蔽的房门打开。
它的隐蔽性,让雷焱也忍不住蹙眉。他进来也有几个小时了,居然都没发现,他还有密室。
来人是阿豹,他一进来,就防备的瞪着雷焱,只差没拿枪指着他。
“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你听着,雷总裁一时半会恐怕是不会离开这里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替我好好招待他,我们做为主人,是不可以怠慢客人的,明白吗?”
“主人,为什么不杀了他?”阿豹语气狠狠的说道。
“雷总裁是贵客,怎么能杀了呢?”
“这……”
“不用说了,照我吩咐的去做!”秦子枫脸一沉。
“是,属下明白!”阿豹见他变脸,立刻低头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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