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婉容犹自怔怔,倒是万静田声音清脆:“如若这样,想必红花的事情也是有人陷害王姐姐的了。我自是觉得姐姐素日温柔和善,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话锋转得太快,王娡当下只微微一笑,也不多言。
倒是坐在她身边的许云欢轻轻扑哧一笑,清冷的脸上似是有几分不屑之情。
太子妃嘱咐了花枝去给王娡端牛乳蜜来,和蔼道:“刚才叫你受了好大的惊吓,吃些甜食也是能助你安胎定神。”。
王娡诚恳谢过,将目光依依转向面色赤红的粟婉容和早已瘫软在地的墨儿。
声音清越:“程妹妹这胎落得不明不白。当日几位妇科圣手竟半点用处也没有,生生不曾看出这红花粉末,满嘴胡扯些什么寒凉之物侵体,已是令人生疑。而今这丫鬟又红口白舌地污蔑于我,竟骗得粟姐姐也生了气,好端端的伤了我们姐妹情分。依妹妹之见,这件事情倒是不能不查个明白。”。
她这番话说得极厉害,明着嗔怪墨儿搬弄是非,却也是清清楚楚道尽众人心中的疑惑。
粟婉容究竟是个强势的,不过一会儿工夫,已是转过了神色:“王妹妹说的是。这小蹄子满嘴胡言乱语,我竟是不知真假。不过,”她拉长了声音:“这红花与麝香确实是在妹妹的内室中搜出来的,妹妹不能不给一个交代。”。
“这必是极容易的了,”万静田年纪轻说话快:“比试这小蹄子早早存了害姐姐的心,趁人不备搁置了去。也幸得今日粟姐姐要查,否则王姐姐不知情,还生生被这麝香与红花害了去呢。”。
王娡心知事情必不会这样简单,暗暗递了一个眼风给青寒。
面上却是和婉的笑意:“万妹妹这话说得不错。想来也是因祸得福了。”。
说话间她的手一直紧紧按在小腹上,语气虽是平和的,心内却焦急难当,暗暗寻思这几日神思昏聩小腹滑凉不知是不是麝香侵体的缘故。
这样一想,便对下手之人深恶痛绝,面上却还是宁静和气的神情。
眼角余光看见青寒极轻微地对她点了一点头,知道事情已是办妥了,心下稍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