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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芷见她似有怒意也不害怕,直挺挺跪了下去:“奴婢知错了,请姑娘责罚就是。”。
王娡觉得惊奇:“你既然记得,为何还会弄错?”。
容芷抬头看她一眼:“奴婢当时不得不进来,免得姑娘说错了话。”
王娡皱眉:“你这是何意?”。
“姑娘可曾听过一句话?”欲说心中事,犹是不敢言’,太子府比不得姑娘自己家,这儿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若是说错了话,行错了事,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容芷神色平静,王娡见她轻轻巧巧几句话,无一不蕴含深意,诧异于她的精明老道,却又莫名地觉得心中极累。
“便是亲生姐妹,也要这般算计么?”她喃喃地说。
“奴婢并非觉得二小姐不好,只是姑娘的话若是被有心的人听去了,未必不会有是非。”容芷斟酌了词句说。
“你起来吧,”王娡疲倦地摆一摆手:“无论如何,我与姁儿自小一起长大,她是不会害我的。”。
容芷欲言又止,只换了一副笑颜:“若得如此,自然万幸。”
因着心中烦闷,王娡晚饭便只草草吃了几口,看着天色尚未墨黑,回想起今日粟婉容的那一句:“不知今夜谁轮着侍寝呢?”。
心下觉得凄凉,此时怕是有许多女子,痴痴望着树梢上的一轮上弦月吧?
古来薄情帝王家,为何这么简单的道理,却又一代又一代女子用生命,用鲜血去印证呢。
王娡只觉得胸中无限郁结,转身唤过青寒:“去拿玉兰花汁子浸了毛巾来敷脸。”。
青寒答应一声,回身去了。
却见得前面小道上影影绰绰似是走来几个打着灯笼的人,映着周边树木阴影,分外可怖。
王娡心下害怕,急忙唤道:“容芷。”。
许是她声音太急,正在打理着一束瓶插花的容芷赶忙走过来:“姑娘怎么了?”。
王娡指一指前面几个人:“那些是什么人?怎的走得这般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