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寒侧耳听了一会儿,悄声说:“是二小姐。”。
王娡点一点头。只听得姁儿不知在与谁说:“姁儿初来乍到,一切都十分不熟悉。不小心冲撞了粟姐姐,还望粟姐姐原谅。”。
对面正是粟婉容娇俏的声音:“你是不是无意我倒不知道,只是你这样也忒没规矩。”。
王娡听得不好,正准备走上前去替姁儿分辨,却被青寒死死拉住。
“姁儿知错,任何处罚都听粟姐姐的。”姁儿的声音愈发低微。
“罢了,下次走路当心些吧,知道尊重我就是好的,不要和你姐姐一般坏样子,只知道追随薄巧慧那个没用的东西,趁早知道跟着谁,对你好处多着呢。”粟婉容极为不屑。
王娡见语涉自己,不由暗暗咬紧了牙。
却听见姁儿恭敬道:“妹妹知道了。”。
王娡不由得怔住了,一时愣在原地。
听得她二人走远了,方才回过神来,颤声问青寒:“姁儿,她怎么会说这样子的话?”。
青寒也极为震惊:“怕是二小姐不是有意的,只是场面之语,作不得数的。”。
三伏天气,王娡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冷了,是那种彻头彻尾的心寒。
陪伴自己十余年的亲妹妹,竟对自己没有一句维护之语。
青寒拉拉她的袖子:“二小姐性格懦弱些,一时慌了神儿也是有的,小姐不必太吃心。”。
王娡的声音都在轻颤:“我不是吃心,我是寒心,连亲姐妹之间都不该彼此维护么?”。
“什么亲姐妹,”后面突然传来一把清凌凌的女声。
主仆二人一惊之下回头去看,却见是许云欢独自一人站在湖边,不知站了多久听了多少去。
云欢也不看她们,只看着湖面出神,:“亲姐妹又怎样,人家可比你看得透彻多了,不似你,跟个傻子似的,还想着替人家出头呢。”。
王娡见她语气无礼,神色厌弃,口里的话却是极热络的人才说的出口,一时只觉得奇怪。
许云欢伸手折了垂柳把玩着:“我就不像你,我看的比你清楚多了。入了这个门活该咱们命数不好,不如自己过几年逍遥日子,白日里斗得跟乌骨鸡似的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