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星辰阁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在漠河城打开了名声,并且深入人心。
这几天,几乎在漠河城的每一个角落,星辰阁都成为了修士之间谈论的一个话题。
“你们知道新开张的哪家星辰阁吗?那家店的法宝不仅品质上乘,而且价格实在。”
“当然知道了,星辰阁嘛……不就是以前的星辰小摊吗?我还在那里炼制过法器呢?”
“星辰阁以前是摆摊的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星辰阁的阁主名为江晨,是被洗剑宗逐出门派的一个天才弟子。来到漠河城的时候贫困潦倒,因为没有担保文书,连店铺也租不到!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就在中央广场开了一家五百平的店铺!”
在这些人谈论的同时,旁边不远处一个酒桌上,一名老者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个老者正是黄子夫,江晨刚来漠河城的时候,在城门口被方紫蔚拦住,黄子夫还问过江晨要不要帮助。
当时黄子夫看来,江晨的就是潜力绝对不可限量。
但他没有想到,这才多久,江晨就在漠河城混的风生水起、人尽皆知了。
而黄子夫,这些年在南丰州浪迹了不少地方,作为一个散修,要不停地为修炼资源奔波、厮杀,辛苦和艰难不言而喻。
另外黄子夫的年纪已经接近了天年,也就是说寿元将近了。
一名玄液后期的修士,寿元也就三百岁左右。
黄子夫已经二百七十岁了,他现在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生命精气在急剧流逝,如果无法在二三十年内突破到金丹境界。
他就无法逃离化作黄土的命运!
黄子夫自然是不甘心的,他四处奔波,就是为了寻找突破的机缘。
但在南丰州想要突破到金丹修士,几乎是难于登天,所以他来到了漠河城,如果说整个南丰州什么地方最有可能突破到金丹修为。
那只有漠河城还有那么一丝希望了。
就算不能在漠河城晋级金丹,但有机会的话,至少可以把漠河城作为一个跳板,然后前往北鄂州,在北鄂州晋级金丹!
黄子夫蓦地站起身来,他想要去星辰阁试试。
如果江晨不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修士,应该会给他一条明路。
但话说回来,如果真被江晨无视的话,那也会让他这张老脸感觉到面子上无光。不过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他和江晨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
黄子夫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不是到了寿元将近的关头,他也不会腆着老脸去主动找江晨的。
与此同时,在漠河城的另外一条街道上。
一名醉酒大汉正蜷缩在一座酒楼外的花坛旁,在他的身上,有一股让人作呕的酒水和汗液的混合气息散发出来。
四周路过之人,纷纷掩鼻皱眉,厌恶地看向倒在花坛里的男子。
“这人是谁啊?怎么睡在这里了?”
有人疑惑问道。
“这个人叫马忠德,是漠河城出了名的酒鬼。有钱就买酒喝,老婆也跟别人跑了!”
“哦!原来是马酒鬼,我听说过他的大名!”
四周的调侃声阵阵传来,马忠德并不以为意,他翻了个身,眯着眼扫了一眼前方朝着他指指点点的众人,正打算继续呼呼大睡,但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个女子身上。
这是一个中年模样的女子,容貌艳丽,一对丹凤眼,鼻梁高挺,下巴略显尖刻。
看到这个女子,马忠德全身猛然一颤,像是触电一般站了起来,眼中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恨意。
而此时这个女子,正挽着一名肥胖男子的手臂,肥胖男子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头稀疏的卷发,酒糟鼻,满面红光,身着一袭格子锦袍,看向马忠德的双眼,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娟子,怎么样?你看清楚这个男人了吗?”肥胖男子不屑地指着马忠德说道。
娟子点了点头。
“袁巧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马忠德突然咆哮起来,指着中年女子大声骂道。
“够了!马忠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中年女子突然喝道:“你说我忘恩负义?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恩义?”
马忠德冷笑道:“我对你有什么恩义?呵呵……我对你是没有什么恩义,但是你父母若不是当年被我父母所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哪里还会有你?你是和我指腹为婚的,到了漠河城却跟着别人跑了。你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笑话,那是我父母欠你父母的,和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想想,你能给我什么?你连一个安稳的家都不能给我!”袁巧娟讥讽道。
“你凭什么说我不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马忠德愤怒质问道:“在遇到他之前,我们不都是过得好好的?”
袁巧娟不屑地笑道:“过得好好的?亏你说得出口……我当年没来漠河城之前,什么都不懂,才会被你骗。现在我很庆幸,真的很庆幸,要不是当年离开你跟了曹哥,恐怕还跟你一样,在漠河城餐风露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