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王丽说:这里的佣人打扫卫生都是在早上九点前就结束了。我的卧室不专门吩咐是没人敢进来的。九点过后,三楼就任何人不得随便上来了。你有的是时间。你再抱我一会行吗?我真不想起来。
齐天剑把她拥到怀里。他感到了这个女人成熟的风韵和对他的真诚,他觉得从心底有一种温柔像清晨的雾岚一样腾起,他有点爱上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了。
你中午陪客人又吃饭又打麻将,想饿死我呀。
我舍得呀?王丽笑着把头扎在他胸口上:我去一会说不舒服就回来了。我把好酒好菜都带回来,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你。怎么你不信?
我信。他真心实意地低头深深吻了她一下。
女人为了爱是不顾一切的,这点男人比不上。正因为这个,他现在一下就轻易地来到了周氏集团的心脏部位。他心里感谢她。
他环视了一遍这间豪华的大卧室,里面一色雪白的欧式家俱,粉色的窗帘和床上的铺盖,墙上挂着王丽少女时的倩影。这是一个内心还很纯结的女人。齐天剑想,他心里的难堪消失了大半。
王丽走后,齐天剑撩开窗帘,前前后后把这个大院观察了一通。这个大园足足占地有二十亩以上。尤其是后院,穿过一个花园可以看见一个泳池,旁边有一排两层的小楼,再后面还有一个林木森森的小院,大门紧闭,看不到有人来往,齐天剑想那里应该是养狼狗的地方,从那阴森的情况看,在那里杀个人是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再往后隐约可以看见一截河流闪闪发亮的水面,原来这座别墅离河边不远……
齐天剑坐到沙发上,翻了一通她的时装杂志,心里有些焦燥的时候,听到王丽在一楼大厅里说话的声音。他拉开一线房门,从走廊的雕花护栏向下张望。他看到王丽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拎着两只高跟鞋,笑吟吟地朝他奔了过来。
你没等急吧?她一进来掩了门扔下鞋就扑到他怀里给了他一个深吻:我让厨房做了几个好菜,我跟你就在房里吃。
一会,正说着话,她突然后竖起根染得红红的指甲嘘了一声。门外有个女声说:太太。你要的酒和菜给你放在门外了。
王丽光着脚跑过去轻轻拉开门,一股香气马上溢了进来。她把一辆小攴车推了进来。打开不锈钢的盖,里面有红扒海参、烤羊排、三文鱼刺身还有一瓶打开的拉菲和冰筒。
我真饿了。齐天剑抽抽鼻子:你家请的师傅手艺不错,真香。
那当然。国际大酒店请回来的。一个月一万块呢。
我的待遇不错嘛。
当然。王丽飞他一个媚眼:你就是娶一个公主也只能这个待遇了。你真有福,轻易就逮到一个多干净的女人还为你花钱。连我都嫉妒你了。
他们把菜放到茶几上,两个倒了酒相对而坐。王丽的脸比杯中的酒还有红润:今天我好高兴呀。她说:我就像做新娘子一样。真的。你会疼爱你的新娘吗?
当然。齐天剑模棱两可地回答:我为新娘子干一杯。
半夜时分。齐天剑突然醒了。他也说不出来是被一种什么惊醒的,但他知道,让他神经这么敏感的声音一定很重要。
他侧起一点身子,竖起耳朵。
一会,又是一声同样的声音。
王丽云鬓不整地睡着,秀发在枕上如一团乌云,雪白的双R露出迷人的温软……
齐天剑从胸前轻轻拿下她的手,翻身下床。
他拉开门向走廊上左左右右观察了一通,没有人。然后又贴在廊柱后面再把这幢楼上上下下更细心地看了一遍,没有一点可疑的动静,这一点王丽安排得很好。
于是他悄悄下了楼。
他下到二楼时,一种声音再次传来,他的神经一下绷紧了!
他寻着声音来到一楼,正想拉开一点门缝,突然听到不远处一条狼狗低沉的咆哮。他只得放弃开门的打算。
这种神秘的声音再次传来,齐天剑已把身子伏到花岗岩地板上,把耳朵紧紧地贴着地面,像蟑螂的触须一样张开了全身所有的神经末梢……
声音再次传来,他感觉应该是地下室传过来的。那是一种轻微的扑扑声,像一只苹果掉在泥地上的声音。但齐天剑听出来,这是一支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在射击……
周荷夫大院的秘密和罪恶离他已经近在咫尺……
正当他聚精会神地谛听时,突然有一只脚在他屁股上猛地踢了一脚。他吓得像只蚂蚱那样惊恐万状地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