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竹叶青的男子,那黑眸晶亮的犹如银河之中最亮的星辰,在暗夜下灼灼发光,只是那眸光之中有着浓浓的暖意,将他整个人都围住,那性感惑人的唇线,那嘴角温暖的荡漾起一个弧度,让他看得亦是炫目之极。墨黑的发丝在风中飞扬起来,那身子挺拔俊秀。这个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气流。心底那么的确定着,他一定认识这个人。一定认识。
另一个一身银色玄纹长袍的男子,身影显然的要清丽多了,那面色如玉,眉眼如画,柔若蒲柳,娇若轻松,那双瞳同样耀眼的犹如皓月一般,让天地都觉得安然。她目光灼灼的凝视着身侧的男子,丝毫不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似乎有着浓浓的情意,那是爱人之间的情意。两人迎立在夜风之中似乎犹如一对眷侣。皇甫毓曦的心狠狠的一震,眷侣?眷侣?两个男人吗?
皇甫盈冉嘴角的笑意柔暖的荡漾起来,他的黑眸之中全是对皇甫毓曦的兄弟之情。眸光深深的,让皇甫毓曦的心内陡然的一震,这样熟悉的眸光,好像是他,他的王兄。他喉结处不断的滑动几下,他的心激动不已。如若真是这般,那么就说得通了。他身后的男子定然就是那君飞月易容而成。
他的心情异常的翻滚着,一波一波的击向他的心间,身子颤栗起来,看见他是怎样的激动。众目睽睽之下被斩首,那是全离京城的人都可以作证的。难道真是吗?会不会是自己出现了幻想,在这一刻,他不确定,但是一想到,上座的皇兄那么处心积虑的除掉他们兄弟几个,他的心被积雪压盖住,通体冰凉,透不过气来。他的心悲痛之极,兄弟相残,就是为了那皇位吗?亦或者有着惊天的阴谋?
皇甫毓曦痛苦得问道:“你是盈冉吗?”他回忆二王兄和君飞月的种种,两人之间那是批次相爱,可是这一路之中皇兄如何迫害王兄。以前的他,简直将那高坐上的人当作了神,那么高高的膜拜着,心中激动着,他是他的皇兄。然而现在只留下苦涩……
看着颤抖之中的皇甫毓曦,皇甫盈冉轻轻的喟叹一声,性感的红唇飘荡如磁性暖心的声线:“毓曦,莫要伤心。我很安然。”
那熟悉耳祥的声音,让皇甫毓曦整个人又是狠狠的一颤,心中异常的激动。
“二王兄,真的是你,你真的没事?但是那日法场上?”
皇甫盈冉嘴角轻轻的一笑,然而双瞳眸低暗光一闪,“在法场前一夜,百里殊晏连夜潜进地牢,将我救出,找了一个身形与我极其想象的死囚易容成我。我则被他连夜救出。”
百里殊晏救了二王兄?那杀人如麻,鬼魅的男子救了二王兄。这样的消息不可谓不劲爆。他的心中疑问深深。但是他感激百里殊晏这个男人,他的二王兄无事,现在还暗中相护。
“二王兄,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处心积虑的除掉我们?我们可是他的手足啊?”皇甫毓曦的心犹如被刀割一般疼得难受。
皇甫盈冉的心再一次的灼痛,眸低那是嗜血的恨意,眸光幽幽冷冷泛着恐怖的光芒。戾气罩盖在他的周遭。
“宫中高坐在上的不是我们的皇兄,而是一个孽种。”那声音冰冷的犹如地狱阎罗穿透而来。阴森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