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二，给姑娘上好菜，好酒！”面前的女子身材高挑，一件艳丽的大红色镶着金边的长袍，露出半边雪白的香肩，脸上画了浓妆，走动间，胸前的两团仿佛要从红裙的领口处跃出一般跳动。

“姑娘随我来！”女子转过身去，身子仿佛水蛇般扭动着，将肖彤带入一间雅座。

身后的男人们都尖声地嘘起来：“啧！啧！秦大娘，到我这里来坐坐！”

“秦大娘，你今晚可得空？”

秦大娘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带着肖彤进入一间雅座，当中一张黄梨花木雕花的桌子，三两张小凳，当中挂着一副黄山迎客松，画意苍苍颇有几分古意。迎客松下放着一张琴几，几上放着一张古琴。

“秦大娘，你何时也让我进得这雅间坐一坐？”门外一个醉汉涎着脸，手里端着一杯酒跟在肖彤的背后探头跟进雅间说。

秦大娘回过头来，脸上依然带着春风一般的笑容，用一只春葱般的手指戳着醉汉的胸口说：“李老三，你猫尿又喝多了么？这雅间也是你进得来的？”

她的手指又白又嫩，涂着猩红的蔻丹，斜斜地戳在醉汉的胸口上，仿佛全无一丝气力，只有肖彤看到醉汉的胸口被秦大娘这一指戳得向下凹陷了寸许。

醉汉踉踉跄跄地跌了回去，正好落在自己的座位之上，他脸色苍白，坐倒在地，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周围的人只道他酒醉无状，尽皆大笑起来，肖彤却不由得对秦大娘警觉起来，这个女人的一身功夫，应该已在筑基之上。

秦大娘在雅间门前斜斜地站着，长发如墨，垂在腰间，她抬起一只手臂，娇弱无力地倚在门上，用另一只手指着酒楼上的众男子说：“你们这些小混球，如果能够多拿点三级以上的兽丹来，又自觉点不去张柔柔那个婊子那里玩，便自然能够来我的雅座喝酒，否则的话，哼，让老娘知道你们还去张柔柔那里，别说喝酒，就只够喝尿！”

说完秦大娘将雅座门“呯”的一声关上，她象只蛇一样扭动着身体回到肖彤的身前，俯下身体说：“姑娘，你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如何能和一些粗俗的汉子挤在一起？来姐姐的雅室喝酒岂不更好？”

肖彤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衫，苦笑一下：“姐姐怎么能看得出来我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难道神仙就不修边幅吗？”

秦大娘笑：“妹妹身上拿得出这么大的灵玉，这样的东西只有上面的神仙才有呢！妹妹不是神仙是什么？”

正在这时，小二推开门端着酒菜进来，向秦大娘行了个礼说：“掌柜的，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十个菜呢！”

秦大娘点点头：“都布上吧！”然后满满地斟了一杯酒递给肖彤说：“这是我们酒楼最为出名的秦凤酒，妹妹尝尝！”

肖彤只推说不胜酒力，却是一口也不肯喝，只挑桌上新鲜的菜肴吃了几口，秦大娘也不强劝，自己便好酒好肉地大吃起来。

肖彤吃了一会儿，只推说饱了，秦大娘看了她一眼，说：“后面有个不错澡堂子，肖姑娘有没有兴趣净净身？”

肖彤大喜，连声说：“要。要。要！”

秦大娘便袅袅地站起来，带着肖彤从后面下了楼，摸着黑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砖屋外，只见屋前挂着一张布帘，上面写着“汤屋”两个大字，又在左侧画了一个男子模样的头象，右侧画了一个女子模样的头像。门口有个瞎眼的老头在守门，秦大娘说：“这是我的贵客，浴费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