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而立,微风吹拂,吹起他的袍摆,在他面前的地上躺着已死透的几名黑衣人。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旁边的人:“处理干净。”
那人恭敬地接过小瓶子,拧开盖子从里面倒出白色的粉末撒在黑衣人带血的脖颈处,瞬间可见脖颈处冒起白色烟雾,肉开始糜烂,还伴随着“滋滋”的声音,须臾,几名黑衣人全部化成血水。
如此瘆人的画面,三人面无表情,好似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
“这些黑衣人为什么找那女子麻烦?”其中一名劲装男子问道,他和念清去周围搜寻那个人的下落,在那女子家中发生的事他们都不知道。
“不知。”男子也不太清楚,他赶到的时候只听到只言片语,猜测是那女子得到这些人的某样东西,他出手救人,只是那个女人像极了她而已。
“老大,如今让他跑掉该怎么办?”右手边名叫念清的劲装男子恭声道。
男子好像变戏法般,手里多了一张银色的面具,看着手里的银子面具,眼神微凛:“没想到他跌落山崖都不死,如今想要从一座大山里找出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
“他命还真大,早晚我会杀了他,替老三报仇。”忆清想到惨死的兄弟思清,怒声道,为了给思清报仇,他们从京都一直追查那人到达此地,两方交战,那人受伤跌落悬崖后,让那人给跑掉。
“思清的仇,也是我的事。”手指缓缓握紧,手中银色面具随着他的力道变形:“现在,我们只差一步,就能知道他的秘密,可惜线索就断在这座大山里。”
思清最后传出的消息是探清河镇铜山,再次有他消息,便是被人挂在城门上。
“要不让我去探一探这铜山?”念清想要第一个知道思清到底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要被剥皮抽筋灌水银,受如此酷刑。
“如今他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暂时不会有新的动向,今日收到消息,我们得立即赶回去。”男子眸光凛凛,如星辰闪耀,遥望东边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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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坡的房子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从窗口透出微弱的亮光,给整个夜晚增添几分暖意。
屋里的两大一小害怕地缩在床上,姜景铄在姜澜清怀里睡着了。
姜澜清和杨树苗说着话,其实只是杨树苗在说,姜澜清在听,偶尔回上一句。
“你说,我们怎么就不知道问问恩人姓谁名谁,以后想报恩都没处报。”
这句话自男子走后,杨树苗不止说十次。
姜澜清刚开始还会回是啊之类的话,后来,只能嗯啊回答她,她想的和杨树苗是两件事,那些魔鬼一样的黑衣人是谁派来的,他们说的布阵图又是什么?恩人口中的她是谁?
杨树苗却没有丁点睡意,眼前总会出现男子俊美无俦的脸,但一想到自己已经定亲,心里竟有丝丝失落。
有的人只可远观,就如今晚这名男子,他不是她这种人能肖想的。
有的人不一定非得要在一起,把他镌刻在心里珍藏就好,杨树苗想了一夜,天一亮,她还是她,心里只有未婚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