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朝堂一枝花娇妻家中偷情被窥丈夫无辜命丧当场第一百三十三章护住你就是护住百姓几个属下看着童飞那张憨厚老实却在奸笑的脸,眼角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赵辉此时却也顾不上童飞这和脸完全不搭的笑了,只连忙解释道:“不敢,不敢,在下只是想确认一下这秘密是不是对几位大人有用。”
赵辉嘴里已经换了称呼,尊称了几位为大人,显然心中已经认定眼前几人暗卫的身份。
童飞却已经不耐烦了:“格老子的,放个屁还这么磨磨唧唧的,快tm说。”
嘴上抱怨着,手腕随手横转,一刀已经拉过童飞的大腿,刀刃削过,一道翻着皮肉的血口立时涌出鲜红的血来。
赵辉疼的大叫一声,额头冷汗立时涔涔而下,却在看到童飞手里的刀再挽起一个刀花的时候惊恐的收声。
再不敢小觑眼前这个长相憨厚的人,赵辉忍着剧痛,嘶声道:“我手中有济西王叛国通敌的证据。”
看到童飞脸上不屑的表情,赵辉赶紧又加上一句:“铁证。”
“嗯。”童飞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没了?”
赵辉愕然,这还不算惊天大秘密吗?
“杀了。”童飞掏了掏耳朵,就这个破秘密?自家大人这次西北之行早就查清楚了,连皇上都知道了好不好。
“是。”持刀的手下痛快的答应,手腕一转,冰凉的刀锋就划破了赵辉脖子的皮肤。
“别,别!”赵辉只觉脖子一凉,胆都快吓破,惊恐的大呼,顾不上捂脖子上流下的鲜血:“我,我还有秘密,更大的。”
那持刀的属下又停下了刀,无奈的看向老大:老大,这拉锯玩呢?属下我手都快酸了。
童飞也累了,顺手找了个土疙瘩坐下,眼皮一翻,叹气道:“格老子的,你这龟孙子秘密怎地这么多?说给老子听听吧。”
“济西王和二皇子勾结,想要谋反。”赵辉怕童飞不耐烦,再割他一刀,赶紧利落的说了出来。
童飞这次终于抬起了眼皮,看向赵辉:“证据呢?”
“没,没有,”赵辉满脸羞惭,看童飞面露不悦,立刻磕头发誓保证道:“只要大人放我走,我这就去济西王处卧底,为大人寻找证据。”
“哦,”童飞点点头,抬头对持刀架在赵辉脖子上的属下随口吩咐道:“行了,杀了。”
“好嘞。”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属下连磕巴都没有,手起刀落,赵辉的脑袋就飞了起来,从脖子上分了家。
赵辉到死都不明白,这么多的秘密,这么重要的秘密,怎么就没能换他一条命呢?
童飞朝倒地的赵辉尸首啐了一口,不屑道:“格老子你个龟孙,卖完大洲国卖主子,谁tm知道你转身卖不卖老子,留你一条命?当老子我tm傻啊。”
说完,他跃上属下牵来的马匹,畅意的打了个呼哨,朗声笑道:“兄弟们,回京。”
“是。”纷纷上马的属下们背脊挺直,坐在马背上齐声昂首应答,声音洪亮。
童飞就裂开了嘴桀桀的笑,黢黑的满是尘土的脸上,露出一口大白牙。
属下的暗卫们也跟着童飞笑了起来,一队人催鞭打马,在马蹄溅起的飞扬尘土中,向北而去。
在他们的身后,只余西北荒山中一具满是伤痕的尸体,从无头的腔子中汩汩流着鲜血。
有人因为鲜血丢了性命,有人因为鲜血曝露身份。
此刻,白珞正站在了白家村柴房的门口。
姜信和张勇两人在她身后垂手而立,姿态依旧一如往日的恭谨。
可如果有人看到了两人脸上的表情,就会看到直到如今还未及消化的震惊、探究、怜惜和敬佩,而这种种复杂的心思,最终都被两人掩饰在了恭谨的垂首之下。
白珞如今最为担心的不是自己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是如何才能保住自己身边人的性命……
大洲国律例,女子不得为官,犯者,诛三族。
父族,母族,妻族。
白珞无父无母无妻,却更让她担心正因如此,而连累了自己的下属和朋友。
白珞身姿挺拔站立在门前,俊雅一如往昔,心中却是千回百转,站立良久,纤纤素手终是贴上了柴房的门扉。
“大人……”张勇看到白珞将要推门而进,终是忍不住出声,刚毅的脸上满是忧心忡忡,他最后一次恳求白珞道:“大人,还是让小的去……”
下面的话,张勇没说,只闭上了嘴巴,在脖子上干净利落的横划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这是让白珞采纳他的意见,杀人灭口为好。
姜信却皱眉,他日日跟随大人处理事务,早已经对白珞的办事风格十分了然,大人又怎么可能是草菅人命的人。
姜信亦上前一步,恳切道:“大人,如若您下不了手,那就软禁他一辈子吧,白家村里让他好吃好喝过一辈子也不算亏待了他。”
张勇闻言也连连点头:“不错,大人要是不让下杀手,那就按姜大人的办法也可,小的一定把这三个小子看得滴水不漏,让他们一个字也漏不出去。”
白珞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不由失笑,轻声道:“无妨,我会处理好。”
看到张勇和姜信依旧一脸的不放心,伸手拍了拍张勇的肩膀,绝美的脸再次对二人一笑,不再多说,掌心使力,推门而入。
门随后在张勇和姜信面前吱呀合上,将忧心忡忡的二人关在了门外。
张勇看着白珞进去的背影,手掌覆上肩膀上白珞刚刚拍过的地方。
那是男子之间才会有的动作,白珞做起来却如此的自然而然。
她是真的没把自己当成需要保护的柔弱女子,她的心中或许连自己也没有装下,心中满满当当装的只有安宁县的黎民百姓吧……
张勇突然想起当年白珞让他去通知流民来安宁县城落户时的情景。
那是安宁县西城墙正午的阳光从白珞的头顶照下来,高高的黄土砖城墙上,当时那个身姿柔弱,如不胜衣却又绝美无匹的白珞,也是如刚才一般含着笑意,在高大却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自己肩上这样拍了一拍。
然后……,
然后,就有了如今的白家村,如今的白家村人,和如今的——张勇。
张勇突然走到一旁劈柴的木墩旁,弯腰提气,拔出了木墩上契着的长斧,对着看着自己的姜信咧嘴一笑,道:“不错,无论大人去做啥,无论大人是对是错,是冒险还是安逸……”
说着,张勇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继续慢慢道:“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阎罗地狱,我张勇,跟定了大人,既然这样……”
张勇自嘲一笑:“既然这样,我又为何要阻拦大人想要做的事情,就算有风险又如何,刀山火海龙潭虎穴,大人去哪里,我张勇誓死跟随也就是了。更何况,当年,我就已经对大人许下了誓言……”
回想起当年城墙上白珞温暖和煦的笑容,拎着长斧满身杀气的张勇脸上竟奇异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姜信迟疑问:“勇哥,你这是……”
张勇看着姜信,洒然一笑,“张某要一生追随大人,若此番真的曝露身份,张某就随大人亡命天涯又如何。”
姜信看着神情坚毅却又释然的张勇,眼眶渐渐发热,他慢慢抽出了腰中的官刀,持刀静静伫立在了柴房门外。
张勇不解:“姜大人,你这是?”
“大人断然是不会杀了这三人,更不会软禁他们一生,既然如此,大人便如剑悬于顶,迟早有一天会曝露身份,我要让那三人永生不敢说出大人的秘密。”
张勇骇然,他没想到一直只建议白珞软禁三人的姜信其实是如此决绝:“姜大人,你要干什么?”
“大人既然不愿软禁又不愿杀人,那我就断了他们的舌头,挑了他们的手筋,让他们永生永世说不出大人的秘密。”姜信沉声道:“大人是安宁县百姓的希望和盼头,有大人才有百姓之福,今日之事哪怕大人怪罪,在下也不得不做,护住了大人……”
姜信看了看手中的官刀,此刀杀过流寇,押解过囚犯,公堂上震慑过人犯,却从未沾过一滴无辜之人的鲜血,可如今……
只怕终是要沾上罪恶了!
可那又如何!姜信有愧却绝不后悔!
“护住了大人,就是护住了安宁县的百姓,就是护住了……你的白家村。”姜信盯着张勇,一字一句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张勇浑身重重一震,看着眼前的衙役姜信,他慢慢的紧紧的握紧手中的长斧。
是了,自己只想着护着大人,却忘了自己身后还有白家村一千七百六十九人。
失去了白珞庇护的白家村还能有如今的好日子么?
张勇不敢往下想……
姜信了然的看了张勇一眼,吐出最终说服张勇的最后一句话:“大人身上肩负了大多百姓的福祉,所以只护住大人的命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护住大人如今的官位,甚至……”
“要让大人坐上更高的官位才行!”
“只有那样,才是真正造福百姓,造福大洲国!”
张勇看着神情平静却坚定如磐石的姜信,紧抿嘴唇不再说话,默默走到姜信身边,慢慢举起手中的长斧对准了柴房的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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