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见徐克玉去而复返,还以为她这是都修缮好了,可按照道理时间也没有那么快。
瞅着她那愁眉不展的脸,心底也明白,真让这些没吃过苦的孩子做这些事是不可能实现。
“修好了?没这么快吧?”
徐克玉直截了当地询问,“您为什么要把画卷给他拿走了。”
般若笑笑说,“为什么不可以?东西本来就就是我的,处置权也都在我,我给谁不是我的乐意?”
徐克玉撑着嘴角在笑,道,“当然是您乐意给谁便给谁?但您给谁不好偏要给他?”
般若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了自己,“你这么气干什么?整得还想我们之前骗了你一样。”
“您之前不是那么想要这幅画的吗?我这都还给你了,你反倒把画给其他人,那您早说,我之前就不还给你了。”
这还一副他做错的样子。
般若道,“也不是贫僧要给瑾王的,是瑾王跟你一样,也是来抢画的,但相对于他,贫僧这小小的同泰寺可招惹不起。”
徐克玉嗤笑出声,“果然是这样,没一个好东西。”
般若笑笑摇头,小声嘀咕道,“你说这话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吗?”
徐克玉盯着他问,“说什么?”
般若走到门外的方向,背过身去,道,“他是王爷,要是你也有资格让我把画卷拿给你,我自然无话可说。”
觑见徐克玉噤声不语。
“看吧,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真是残酷。”
徐克玉摆手要走,心底郁烦,“我走了,这屋顶我也不修了,等下我便派小厮过来送钱。”
豪迈大气地迈腿要离开。
“至于你之前答应过的,撤销我画像的事情,也请您尽快履行。”
般若点了点头,“这点当然好,但是......”
他语气微微一顿。
“但是什么?”
般若拦下了她,“你可不能就这样离开啊,你得先把这经书的来历跟我说清楚。”
徐克玉心底记挂着别的事,没心思。
“现在让我说可就晚了。”
“你可不能因为被瑾王欺负了便来欺负我吧?这可是欺善怕恶。”
徐克玉笑笑,“等你有资格成为瑾王那样足以压制我的地步,也可以来跟我说这话。”
这是在将之前的话返还给了他。
站在山峦上,般若微微摇头,手依旧攥着那本经书,失笑出声。
“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孩子气,冲动,真以为自己很聪明,的确,是很聪明了,但都是在自作聪明,最后不过是害人害己,可怜可叹呐!”
······
一路上,下山,过城门,策马疾驰着。
只是半道忽然杀出了母亲身边的护卫。
徐克玉勒起缰绳。
“干嘛拦我?”
护卫下马行了一礼后,恭谨地说道,“小姐,老爷夫人都叫您回去呢。”
徐克玉手腕手起缰绳,“怎么了?”
护卫说,“画像上的事情夫人已经知道了。”
徐克玉心底微微发紧,紧抿着唇道,“我有急事,等下再回家解释,别跟着我。”
随后策马扬鞭,将护卫甩在了身后。
“唉唉,小姐,您......”
护卫愁眉不展地跺脚,“就不明白了,这成天跑来跑去到底在做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