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仲孙芳菲并不是战职,她也清楚,这其中代表着何等的意义。
珍宝领到底在那?
钱无忧又到底是谁?
带着满心的疑惑,公爵夫人仲孙芳菲,立刻返回了商会别院,在派人打探情报的同时,小家伙韩沐雨,也被她好生询问了一番。
很快,钱无忧的情报,就落入了仲孙芳菲的手中,可她越看越是不解,越看越是奇怪。
而在三岔口镇的另一处别院,韩儒军却在大发雷霆。
“混账!你们都是饭桶吗?连一个人的来路,都查不清楚吗?”
“大公子,实在是情报太少,那人来历不明,行踪不明……”
韩儒军不等侍从把话说完,就在暴跳如雷中,给了侍从一个响亮的巴掌。要知道。他这一次。不仅仅输掉了北地的军功产业,更是输掉了颜面和威势。
“混账东西,你们这一个个饭桶,到底能弄明白什么?到底能给我弄明白什么?”
“大公子请息怒,属下这边,其实已经有了些眉目!”侍从捂着嘴巴,委屈是不敢有的,他只恨自己犯贱。多卖了个关子。
“怎么说?”韩儒军冷静了下来,他誓要报仇,不仅仅是仲孙芳菲,还有那让他颜面尽失的低贱乡下领主。
“夫人那边,也在调查,情报……”正说话的功夫,就有下人送来了情报,钱无忧的大名,以及丰州钱氏的出身来历,瞬间一清二楚。
韩儒军捏着魔纹纸的手。当时就连连颤抖起来,他越是看情报。就越是狂怒难耐。
一个小小的荒岛骑士,怎么敢对公爵之子无礼?
他那里来的底气?
谁给他的自信?
在韩儒军的眼里,即便是丰州子爵,也不过是个乡下土财主,可是现在,这土财主手下的一个卑微长工,居然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跑到燕国公府的头上拉屎了。
这简直就是忍无可忍!
狂怒的韩儒军,在掀了桌子,撕了情报,狠狠发泄了一通之后,却又冷静了下来,毕竟韩铁刃的伤,可不是假的,虽然他看不起父亲收养的家丁义子,但眼光却是有的。
沉吟之中,韩儒军问身边的长随:“你说,丰州子爵会是韩铁刃的对手吗?”
“一个乡下的子爵,如何能匹敌我燕国公府的铁卫?何况这还是韩副统领。”
“那一个普通的封地骑士,敢对我无礼吗?”韩儒军的眼中,全是恨意。
“大公子乃是燕国公府的嫡子,别说是小小的封地骑士,就是普通的公爵见了您,说话也要软上三分。”长随低眉顺眼地答道。
可是韩儒军这边,却猛然瞪起了眼睛道:“那现在这个钱无忧,真会是纸面上写的,这么弱吗?嗯?还是你在怀疑,韩副统领没尽全力?”
“属下不敢!”长随当时就跪了下去,他哆嗦着道:“属下一定再查,保证把这珍宝岛的粗鄙骑士,祖宗八辈都翻出来。”
“我要知道的,是他幕后的人,我要知道,是谁在针对我,针对我们燕国公府!”
……
忙着探究钱无忧身份的,并不仅仅只有韩儒军。
东宁城外,雷霆军团的驻地,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此刻正冲着军团长熊文博,发出连连的怒吼:“熊文博,我不管,反正你要把那小子交出来!”
“可我这里的后勤官和军匠,你不是都见过了吗?易安老弟!”熊文博无奈地叹着气,至交好友一来营地,就闹了起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你少拿这些杂鱼来充数,熊文博,你自己掂量掂量这剑,再看看你麾下的这些莽夫,若是他们真有这铸剑的手段,你用得着请我专门过来吗?”
灰扑扑的破烂剑胚,被任易安解了下来,可熊文博接手之下,手腕却猛然一沉,毫不起眼的粗糙剑胚,竟差点掉落地面。
熊文博的脸色,顿时变了,因为他无比确认,手中的粗糙剑胚中,并没有什么高等的魔法金属,充其量,也就融入了些星辰铁,这样的普通货色,城中的铁匠铺就能打造。
“铁剑?”熊文博疑惑地问道。
“铁剑!”任易安面色凝重地点头。
“真不是你?”熊文博激动之下,一把拉住了任易安的胳膊。
“我也想……可惜!”摇着头的任易安,猛然说道:“昨日他和我说的清楚,你是他的军团长!另外,我给你铸的秋水剑,如今,就在人家腰上挂着呢!少装蒜,快把人交出来。”
“秋水剑!?”熊文博微微一愣,脑中不禁浮现出了一个血气鼎盛的野性小子,他随之哈哈大笑起来:“这人,可还没来报道呢!你且稍安勿躁,也许,他一会就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