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升出列,
“蒋御史,给事中说的极是,山海一失,那就是天摇地动,太子怕是付不起这个罪责,”
登时又有十几位大臣纷纷附和,几乎是围攻朱慈烺之势。
也让朱慈烺清楚的知道昔日王在晋因为此事被追责,和他对抗的势力太大了,这些书呆子们痴迷于宁锦防线,绝不放手。
‘谢阁老之言,正是奴酋所乐见,’
朱慈烺没给谢升颜面,讥讽道,谢升脸上一红,显然被朱慈烺讥讽不那么舒适,
“建奴此番大胜后,锦州如同熟透了的果实般掉落,下一步建奴的目标必然是杏山,塔山,然后兵发宁远,重兵围城,如同此番锦州一般围而不攻,那么谢阁老以为是救还是不救呢,”
许是谢升被朱慈烺讥讽后气不过,他当即反驳道,
“当然是全力救援,”
“不可,”
有人站出来喝道,众人一看,正是兵部陈新甲,
“陛下,山海关距离宁远有两百余里,这可不是区区几十里,足够建奴铁骑伏击我大军粮道了,如同这次一般,没有十万军休想护佑山海关到宁远的粮道,只是我大明还能集结二十万三十万精锐吗,”
陈新甲的话让谢升脸色涨红,陈新甲反驳他,就是不给他这个阁老颜面,
“陈兵部,你这是怯懦避战,亏你还是兵部尚书,”
陈新甲没有言声,说出观点来,呼应太子就算了,和阁老死掐,他不够格。
“谢学士,休要攻击其他大臣人身,也休要说些虚幻之言,此处说的学士对建奴的战略,望谢学士不要左顾而言他,您说说怎么解决建奴在宁远的围点打援,”
朱慈烺这人就是这样,只要他的部下为了工作,或是维护他受了委屈,他必然出头护犊子,这次陈新甲被谢升针对也不例外,他是盯准了谢升穷追猛打。
谢升好悬吐出口鲜血来,他攻击陈新甲避战,就是为了躲避这个话题,他不傻,建奴这招围点打援松山大获全胜,近乎无解,别看他口中只管喊什么死战,却是胸无一策。
“额,”
谢升假意思量了半晌,希望其他人可以为他解围,不过,很遗憾,大约是其他人也没什么好法子,都是闭口不谈,
“此事,事关重大,因此臣要好生思量一番,”
谢升说完老脸热辣辣的,他也知道他厚颜无耻了点。
不过,没法啊,这关不好过,那就拖宕。
“谢学士,您要晓得,松山之战结束后,建奴定会大举攻击塔山杏山,然后兵发宁远,拔除我大明在山海关外最后的据点,您不会思量一两年的光景,那时宁远可在,”
朱慈烺立即粉碎了他的拖字诀。
谢升身子颤抖,呼吸急促,他身子晃了晃,他差点气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