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苏木儿倒地的瞬间,他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身体一下子就弹了起来,锃亮的光头上反射出一抹暗红色的血光,以讯猛之势,用脑袋对着吴悔的胸口撞击而来。
吴悔早就提防着苏木儿呢,所以在苏木儿一连贯的动作下,吴悔并没有慌乱,沉着冷静的运足真气,双掌合并到一起,“砰”的一声就拍在了苏木儿的脑袋上。
“噗!~”吴悔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同时也倒飞而去,而那苏木儿的身体上则发出一连串的‘咯咯’声响,身体像一滩泥一样的横尸当场。
“小悔……”兰儿终于跑了过来,满脸泪水的扶住吴悔,帮着吴悔擦拭着嘴角的血沫。
“没事的,没事的,我和爷爷是中原最好的大夫,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不会在你身上试毒的,我说那些话都是逗你呢,小悔别怕,姐姐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相信我……”兰儿真情流露,也不管什么女儿身了,语无伦次的一边擦着血液,一边用随身携带的银针替吴悔止血。
“这里不是治伤的地方,帮我把小悔抬到马车上再说。”钱老头特别冷静,而且面无表情,可是正当他们要抬着吴悔返回马车时,那个大隋的军官却带死不活的爬了过来。
“两位……恩……人,我……我是大隋副尉,我这里有八百里加急火漆密报,求你们帮我把密报带到云州城,交给守城张将军,十万火急,我中原江山百姓,全靠你……们了。”这副尉说完后,一口气没上来,立时毙命当场。
钱老头探了探副尉的鼻息,又把了把他的脉博,发现已经无力回天时,淡淡的摇了摇头后把密报小心的揣在怀里。
吴悔此时意识朦胧,毕竟全身的血液流得太多,而且先天高手苏木儿临死的一击,也把他的五脏以及经脉震成重伤,所以此时他的嘴里还是不断的往外冒着血,鼻孔冒出来的也是血泡,呼吸困难,全身发抖。
“爷爷,先救小悔吧……”祖孙二人来不及多说什么,马上抬起吴悔,快速的返回马车上。
“用银针刺百会穴,脱掉他全身衣物,先包扎伤口,取回春丸给他服下,拔出断箭,动作要快,穴位要准。”马车上,钱瞎子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当然,即使钱瞎子没有下命令,此时兰儿也都按着那一系列救人方法,快速的施救着,钱瞎子说完,她的动作也正好做完。
兰儿必竟是个大夫,并没有因为脱光了吴悔全身的衣服而羞得不敢睁眼,她只是看到吴悔那男人特有的象征时,脸色红了红罢了。
祖孙二人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之后,吴悔的伤势再完全控制住,余下的时间只能靠药品休养,外伤到没什么。
兰儿帮着昏死的吴悔穿上最后一件衣物时,全身已经香汗淋漓,她跟随爷爷行医好几年,还从来没有对待某个病人如此紧张过,更是没有一次像刚才一样,最大的心愿就是吴悔不要死。
“这里不宜久留,兰儿,马上启程,争取天黑之前赶到雁门。”钱老头是瞎子,所以不能当马夫,虽然知道自已的孙女很累了,但现在必竟不是休息的时候,所以催促着兰儿快些走。
“嗯,爷爷,你帮我照顾他。”兰儿无意识的说了一句后,突然感觉不对劲,而钱老头也楞了一下,抬起头望向了兰儿。
兰儿知道自已的心乱了,所以也没有解释,钻出车外,扬起马鞭,快速的驾车向西北驶去。
钱老头淡淡的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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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雁门关二百里的深山,深山处有一个洞穴,此时洞穴内一个突厥士兵正全身颤抖的跪在那里。
没错,这个士兵正是那个从吴悔手里逃掉的漏网之鱼之一。
“什么?你再说一遍?谁能杀得了苏木儿?是那慕容雪村还是司徒凤天,还是中原英雄榜的其它高手?”同样是一个光头,只不过这光头却没有胡子,他的穿着更是不伦不类,像和尚的家纱,又像道士的道袍,此时他手里正拿着一只像禅杖一样的兵器在咆哮着,只不过他的禅杖最上端镶嵌的却是人的头骨。
“回国师,都不是,那个杀死苏将军的是一个中原少年。”那突厥士兵小心奕奕的回答道。
“放屁,苏木儿我跟我修行四十余年,内外横练一身强悍真气,钢筋铁骨,怎么可能死在一个少年手上?不可能,你一定在撒谎!”
“师父,丹格尔是不会撒谎的,也许真的是中原少年也说不定。”这时候站在角落里的一个五十几岁的男子说话了,这五十几岁的男子穿着的是中原服饰,相貌也和中原人一模一样。
那国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过了好半天之后,才狞声道:“派人通知大汗,计划提前,我不但要杀了隋朝皇帝,我要还屠城,还要撕碎了那少年,飞鸽传书告诉大汗,派十万骑兵进攻雁门关口,其它骑兵攻占云州其它城池,我亲自在雁门接应于他,我要将云州变成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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