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刚刚翻身跃起,湘西尸王竟也如影随形般,紧缠在鹧鸪哨身后,好似附骨之躯,又将鹧鸪哨重重拖在当地。
鹧鸪哨被湘西尸王从身后抓住,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湘西尸王抱得鹧鸪哨全身骨骼咯咯作响,力量越来越大,鹧鸪哨眼前发黑,浑身气血翻腾。
眼见时机到了,湘西尸王便一口朝着鹧鸪哨脖颈上咬了下去。
墨非打了一个响指。
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的皇族僵尸,身上雷光一闪,下一秒来到了湘西尸王的身后,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它的脑袋。
湘西尸王再也咬不下去了。
“吼!”
湘西尸王怒吼,放在了被他双臂束缚住的鹧鸪哨,转身就要对付皇族僵尸。
他脑袋被抓住转不过去,两只有长长指甲的手爪,便后抓向皇族僵尸的身躯。
但它不知道,皇族僵尸的身躯比他更加坚硬,它的爪子愣是没有刺进去,反而是像碰到了精钢似的。
皇族僵尸稳如泰山,就像一个成熟的大人,看着湘西尸王用尽了各种手段,却根本没办法挣脱他的控制。
不要说皇族僵尸本身就比湘西尸王高上了一个大境界,便是处于同一境界,身为僵尸异种的皇族僵尸,也足以吊打一切不服。
眼见湘西尸王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黔驴技穷了,皇族僵尸眼眸里陡然闪过一道凶光,抓住湘西尸王的脑袋,然后一折。
“咔嚓——!”
湘西尸王脑袋连着的脊柱,就这样被皇族僵尸折断。
要知道,僵尸虽然有铜皮铁骨、不死之身,但并非没有弱点的,脑袋连着脊柱被皇族僵尸折断,湘西尸王除了脑袋还活着,脑袋之下的下本身便彻底失去了控制,几乎是无法修复的一种伤势。
鹧鸪哨活得救援,都来不及向墨非说上一声感谢,就连忙去瞧湘西尸王的嘴巴里面,看看里面有没有雮尘珠。
自然是没有的!
他又连忙焦急的去湘西尸王的金丝楠木棺材里面去翻找。
皇族僵尸折断了湘西尸王的脑袋后,对着湘西尸王仰着的脑袋,便做出了“吸”的动作。
登时。
一道道黑气,经由湘西尸王的嘴巴,逐渐灌输进入了皇族僵尸的嘴巴里面。
陈玉楼道:“墨兄,这是?”
“我说了,要拿这湘西尸王给我的僵尸做点心,这不就是吗?”墨非笑道:“僵尸与僵尸之间,是可以互相吞噬对方的尸气,从而获得再成长的。”
“再成长?墨兄你这僵尸已经厉害得没变了,连阳光都不怕,还要成长成什么样?”陈玉楼哑然道。
“在紫僵之后,还有毛僵、飞僵、旱魃等境界,我也不求别的,总得要弄出一具飞僵出来让我玩玩吧!”墨非笑道。
湘西尸王区区一个小小的黑僵,也提供不了太多的尸气给皇族僵尸啊。
要将皇族僵尸提升到毛僵的程度,恐怕最少都要吞噬几百上千个黑僵才行。
当然,如果吞噬的对象是同为紫僵,那数量可就要大大缩短了。
但天地末法时代,这世界上又有多少紫僵可供皇族僵尸吞噬呢?
不用墨非具体介绍,陈玉楼身为地处湘西之地的卸岭魁首,也听说过毛僵和飞僵以及旱魃的传说。
“飞僵?弄出来玩玩?”
陈玉楼着实无语,这种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生物,你当是猫猫狗狗啊?随随便便就能弄出来玩?切合实际一点好不好?
“不可能!”鹧鸪哨大叫道:“这里怎么会没有雮尘珠?我明明费劲千辛万苦,方才找到的线索……就在这瓶山里面,为什么也没有?”
搬山道人的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寻找雮尘珠,帮助扎克拉玛部族人解除身上的诅咒,让族人们拥有跟正常人一样的寿命。
如今不但多年期望落空,还断了寻找雮尘珠的线索,如何让鹧鸪哨不感觉绝望。
“师兄,你不要这样,大不了我们再继续找嘛!”花灵不知所措道。
“对啊,师兄,我们接着找就是了,反正这么长时间都过来。”老洋人也道。
“鹧鸪哨兄。”墨非开口道:“你们扎格拉玛部族的诅咒,确系还未到解开之时,但并非永远解不开……”
鹧鸪哨冷静了下来,他本就是生性高冷之下,只是雮尘珠对他们扎格拉玛族太重要了。
他看向墨非:
“墨兄可是有何指教?”
“六十年后,必有解开之时。”墨非道。
“墨兄莫非是在和我开玩笑?”鹧鸪哨皱眉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告诉你,至于你相不相信,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墨非耸了耸肩道:“但若是你执意寻找下去,非但找不到雮尘珠,还必遭横祸。”
就算告诉鹧鸪哨雮尘珠在云南虫谷里面,就鹧鸪哨和他师弟老洋人与师妹花灵的本事,能够带出雮尘珠吗?
根本不可能!
他不是胡八一这种天命之人,没有主角光环在身,拿什么去闯云南虫谷?
即便是陈玉楼和鹧鸪哨一起去闯云南虫谷,怕是也只有双双死在里面。
献王墓和地仙村,绝对是两处最危险的大墓,远超让鹧鸪哨断臂的西夏黑水城。
“不过呢,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点忠告。”墨非又道:“那邪神对你们扎格拉玛族的诅咒,是有距离限制的,隔得越远,效力越弱,如果你愿意将你们扎格拉玛族全部的族人,迁移到了其他大陆,那么活个六七十岁,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墨非愿意跟鹧鸪哨他们走一趟,或许还是能够破开献王墓的,但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拿到雮尘珠也并不能直接解开扎格拉玛族的诅咒,后续还有一系列麻烦之事,墨非哪里有那么多闲功夫。
关键还在于还没什么好处,那献王的种种手段,恶心至极,让墨非都没有丝毫学习的冲动。
所以还是让胡八一去一步到胃吧!
“墨兄,你是怎么对我们扎格拉玛族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的?”鹧鸪哨凝眉道。
“哈哈,我是修道之人嘛,替鹧鸪哨兄你算了一卦,不用谢我。”墨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