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墨非的帮助,无情自然是轻而易举的擒住了蔡相,然后无情将蔡相带到了她爹娘的坟前,以蔡相的头颅,血祭了含冤死去的父母。
期间,无情也清楚了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拿着书信看了起来,一目十行,面色很快就变得很难看了。
“蔡相的笔记,你这个当皇帝不可能不知道。现在不敢相信是吧?八君子的内幕,是从你身边最亲近的太监之一,泄露给蔡相的,到头来却扣在了我爹的头上,还让你这个无道昏君,下令屠了我家满门,这笔血债,你要如何算?”无情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事实上,蔡相唯独没有灭门盛家,原因就是墨非先前所猜测的那般,他是为了分化那些所谓的高风亮节的清流人士,而不是因为盛鼎天出卖了其他人。
“这……”皇帝面色涨红,停顿了很久,方才说道:“这件事,算朕做错了,你要报仇,合情合理……”
墨非诧异的看着这小皇帝,没想到他还有几分担当。
不像那蔡相,怕死的要命。
堂堂一个国度的宰相,暴力机器的实际控制者,竟然被安云山的毒药就给吓住了,成了安云山的狗,真特么丢人!
稍微换一个有点骨气的人,恐怕都要以大势碾压身为一介商贾的安云山,以安家和安云山唯一的儿子安世耿为威胁,拿到解药,再之后顺手将安云山和安家给一波带走。
就好像墨菲定律,这个世界上,你越害怕失去什么,你就越容易失去什么。
当你无所畏惧的时候,你发现自己什么都有了。
“很好,你要是痛哭流涕的像我求饶,我反而会看不起你,更要折磨你。”无情抽出了一把长剑,放在了皇帝的脖颈上,说道:“现在嘛,你放心,我下手会很快,你不会有痛苦的。”
皇帝闭上了眼睛,隐藏在宽大的龙袍下的手臂在颤抖。
看来,他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硬气,还是怕死的。
当然,就他一个没见过什么刀兵的皇帝而言,算是不错的了。
无情的长剑搁在皇帝的脖子上,剑尖在颤抖,因为无情还在犹豫。
对于人人生而平等,谁都不能高高在上的现代人来说,根本不可能理解古代人对于忠孝节义的固定思维。
哪怕无情知道皇帝死有余辜,可是固有的君臣思维桎梏,让无情根本无法像杀蔡相似的,果决而狠辣。
墨非没有开口,静静的等待无情的选择。
人生的很多选择,都需要自己去做决定,别人帮不了你。
成熟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正确与错误。
所以哪怕是墨非也不知道,无情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决定。
“我全家灭门之祸,罪魁祸首在于蔡相,你则是一个蠢蛋、帮凶,我也不杀你,但是你也别想我放过你,每个人都要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即便是你,也不能例外!”
无情一剑刺出。
“噗嗤”一声,传来兵刃入肉的声音,血花四溅。
“咣当。”一个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走吧!”无情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的墨非说道。
“好!”墨非轻轻一笑,揽住无情的柳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皇宫大内。
“啊!!!”
在墨非和无情离开后,周围才有人听见了皇帝陛下的惨叫之声,进来一看,皇帝一条左臂齐根而断,掉落在一般,而陛下本人面色扭曲,显然痛苦到了极致,正在地上翻滚,手臂断口处,血流喷涌。
“来人!!护驾!!有人行刺陛下!!”
皇城内,一时间鸡飞狗跳。
……
醉月楼。
屋檐之上。
墨非陪着无情一起看月亮。
“其实现在在我的记忆里,爹娘的音容笑貌都变得模糊了,只是我爹临死前的那句铿锵有力的誓言,一直在我脑海里,久久盘旋,从未散去。所以,害死他们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谢谢你!”无情看着墨非,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写满了认真,说道:“如果不是你,可能我拼尽全力,都是徒劳无功,无法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像蔡相府和皇宫这种地方,无情清楚的知道,靠着自己的力量,是根本没有可能进入的,否则蔡相和皇帝不知道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哈哈,小事一桩,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说不定我以后还有事情找你帮忙呢!”墨非笑道。
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无情显现了无与伦比的魅力,遗世而独立般,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哦,朋友,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吗?”无情微微偏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问道。
她几乎完美的侧颜,和皎洁的明月互相映衬,就是像月宫里降下的仙子。
“哈,我们肯定是朋友啊,最好的朋友……”
“胆小鬼!”
无情轻哼了一声,似乎懒得跟墨非兜圈子了,伸手圈住了墨非的脖子,凝视着墨非惊慌失措的眼神,眼底里浮现一抹温柔之色,水润的红唇,一下子印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地,很快啊,墨非和无情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屋檐上,回到了无情的房间之间。
墨非正面仰躺在船上,无奈得看着压在他身上,不讲理的撕扯着他衣服的无情,显得那么强势霸道……
他知道短时间之内,无情经历了那么多,一时心情激荡,需要发泄,这个他能理解,可是年轻人,要以和为贵,不要乱搞窝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