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柱把门关好后,高兴地说:“山哥,你可回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你也知那些蕃人,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据说还有不少人中途抢劫商旅的,这二个月我就没睡一个好觉。”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山哥我是要做大事的人,哪里这么容易挂的,蕃人是凶,但是他们直肠直肚,没我们那么多花花肠子,这些人反而更好付。”陆皓山有些担心地说:“反而是你,要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你要小心应付。”
刚才商议过,决定打入那些暴民的内部,刘金柱就是一个很好的诱饵,一来他本来就是小混混出身,很轻易和那些人打成一片,二来他的形象也不好,也许以前穷怕了,有钱之后就不由自已,是酒楼的座上宾,是青楼的常客,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人最好下手腐蚀,再说他还是本县的捕头,手握实权,如果陆皓山是不沾泥的人,也会选择拉拢他了。
陆皓山就是等着他们拉拢刘金柱,然后利用这个不沾泥,好好地下一盘棋。
刘金柱好像再次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拍着胸口说:“山哥,你就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给你长长脸。”
“好”
“山哥,你一路也累了,先泡个澡,再好好吃一顿然后休息一下,我先去忙了。”
陆皓山挥挥手说:“去吧,你现在是江油的捕头,今非昔比,好好干。”
刘金柱应了一声然后往外走,走出门口突然把头探进来,神神秘秘地说:“山哥,要不给你弄一个女爽一下,春花楼刚来一个美女,脸蛋好、皮肤白,身材更是不得了,要不让她来侍候侍候你?”
“滚!”陆皓山没好气地说。
不是说对美女没兴趣,而是现在担任县令一职,要爱惜羽毛,堂堂县令召妓,传出去就前途尽毁,再说快要提亲,这档口出事可不好,那赵家可不少耳目呢,说不定一直在盯着自己,可不能出错。
等刘金柱笑嘻嘻地走后,陆皓山开始陷入沉思:这一趟茶马交易算是开了一个好头,一举解决了战马的问题,袁三他们本来就是骑兵,训练起来自然不是问题,问题就是寻找一个合适将领。
国不能无君,家不能无长,军不能无将,陆皓山不是武将的材料,带兵可以,要是冲锋就太勉强了,袁三他们是一个优秀的士兵,但只局限于士兵,他们的经历还有大局注定做不了出色的将领,再说袁崇焕一挂,他们是走还是留,陆皓山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为纠察队找一个将领就成了当务之急,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突然,陆皓山眼前一亮:差点把他忘了,李定国,张献忠所收的义子,明末名将,算算时间,他应该被张献忠收作义子了吧,现在的张献忠还很落魄,这个时候正洪承畴打得有如丧家之犬,如果历史没有偏差,张献忠这个时候应在陕西清涧,也许在交战中,也许在逃往山西的路上,对,派人把这位未来的名将挖过来。
得派一个能说会道的人才行,可是这个机密的任务派谁去呢,自己刚刚离开二个月,要远赴山西不现实,别说路途遥远,那张献忠是流寇,东奔西跑的,自己就是到了山西也不一定能顺利找到他,自己走不了,哪个合适呢,陆皓山一下子隐入了沉思.......
陆皓山回到县衙,受到大小官员热烈欢迎,一众纠察队员骑着高头大马、拿着银子,也像英雄一般回家,而赵余庆回到赵家村,也受到赵氏一族的热烈欢迎。
说到底,说是一族,实则作为族长的赵余庆可以说是赵氏一族的“土皇帝”,平常很多事都是他说了算,财政大权也紧紧握在长房手中,这就是赵敏出面谈捐助的数目,三千两的巨款也能拿主意的原因,这不,一回家,全族人出迎,就是那些长老也不例外,赵余庆有些奇怪,全族的人都来了,唯独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幸好管家说小姐没事,赵余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了几句暧心的话,把族人打发走,赵余庆也不逗留了,连忙往家里赶,刚刚进门正好看到女儿急急忙忙从里面走出来,明眸皓齿,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穿着一件新做的粉色衣裙,嘴边挂着一丝幸福中夹着羞涩的微笑,说不出的娇艳动人,很明显,刚刚没在,哪是她忙着打扮,当然,赵余庆也明白那不是打扮给自己看的。
女大不中留啊。
“爹,你回来了啦,女儿给爹爹请安。”这时赵敏看到赵余庆,连忙行礼,虽说在行礼,不过明显有些心不正蔫,小脑袋左看右看,好像在找着什么。
赵余庆有些无奈地说:“别看了,县令大人回县衙了,没跟你爹回赵家村。”
说完,故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