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彪形大汉带着一个年轻男子冲了过来,冬青和辛夷立即将赵如意挡在了身后,等她们看到那两个男子是谁时,脸上有一种龟裂的表情。
“是谁欺负我家姑娘了!”
那彪形大汉和那年轻男子走到那姑娘面前,年轻男子牵着那姑娘的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那姑娘的脑袋。
那姑娘却毫无感觉地指着赵如意气愤地说道:“爹,是她,她说我可笑!”
“好,爹给你出气!”
那彪形大汉冲赵如意挥起了拳头,围观的人立即吓得叫了起来,谁知道赵如意手中的一块白玉玉佩就让对方垂下了拳头。
“原来是赵~赵公子啊!恕小的刚才眼拙没认出来!”
戚辰光吓得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他这要是把天玑少爷的心上人打了,他也不用活了!
“戚老大好威风啊!”
戚辰光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你,没想要真打下去!”
“我这一拳头下去有近两百斤,哪敢轻易出手啊!”
赵如意看戚辰光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于是就对戚辰光说道:“戚老大,能否借一步说话!”
“行!前面有一家茶铺,我们去那边坐坐!”
戚辰光说完话后,又轻轻踹了甲午的小腿一脚,小声说道,“还不把你媳妇的手牵好,一会儿跑了我收拾你!”
赵如意主仆有点意外地看了甲午一眼,甲午的耳根都红了。
他们几人要了一个安静的茶室,伙计泡上茶水离开后,赵如意才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拿着甲午粗糙的大手玩儿的姑娘问戚辰光。
“戚老大,这是你女儿?”
“是,也不是!这事儿说来话长!”戚老大神情悲戚地说道,“当年我是开镖局的,乌兰,这是我女儿的名字,她爹姓乌。”
“乌兰是我手下一个镖师的女儿。有一回我们出镖的时候遇到劫镖的,那镖师为我挡了一刀当时就毙命了,我幸亏遇到天玑少爷得救了。”
“乌兰当时才五岁,她娘看丈夫死了就丢下她改嫁了,我干脆就收养了她!但我一直在外奔波,没时间照顾她,就把她寄养在了甲老六家,也就是甲午父母家,这两个孩子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们本来打算让这孩子嫁到甲家做儿媳妇的,谁知道……”
戚老大叹口气接着说道:“谁知道这孩子喜欢上了一个浪荡子,这个浪荡子骗了她的身子后就一去不返了。她身心受了重创,脑袋就出了问题,只要看到长得稍微齐整的,穿着锦衣玉袍的年轻男子,就会上前拦住对方。”
赵如意听了戚老大的话后,脑海里立即跳出“花癫症”三个字,前世的时候她无聊时翻阅过关佚名的医书,里面好像对这症状有所记载。
“原来是这样!我记得益民医馆的关先生好像有本医书记载过,你可以带这位乌姑娘去看看!”
“是真的吗?那我们一会儿就去!”
戚辰光和甲午都激动的站了起来,乌兰也跟着高兴地说道,“去,去!我们去找段公子!”
“谁是段公子啊!”辛夷突然问道。
戚辰光秃然坐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说道:“段公子就是那个浪荡子!可惜我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怎么会这样呢?”辛夷吃惊地问道。
“一年前我和甲午跟着商队押货出去了两个月,等回来的时候乌兰就已经是这样了,甲午的父母也不知道乌兰遭遇了什么,这姑娘有什么事情总是藏在心里。”
赵如意沉凝了一下问道:“那人有信物留给乌兰吗?”
还不等戚辰光说什么,甲午就抢答道:“有!我在乌兰那里看到过一个玉佩,她很珍惜那块玉佩,她告诉我那是她偷偷拿的。那块玉佩的玉质很好,上面刻了‘飞云’两个字。”
“咳咳!”
赵如意突然被甲午的话呛到了,因为她还真知道一个名叫飞云的男子,只是那人姓裴名飞云,刚好也是个纨绔子弟,而且裴飞云的生母也正好姓段。
赵如意觉得这件事情十之八九就是裴飞云干的,只有这些权贵家的子弟才不把这些穷苦女子当人看。
不过赵如意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她觉得这件事情还是由谢璇和裴孤城来处理更好。
而且以乌兰现在的状态,估计对方站在她面前,她也未必认得出来。
“甲午,什么时候你把块玉佩调换出来,我找人看看,也许他们知道这人是谁!”
“好,没问题!”
赵如意问完乌兰的事情后,又问戚辰光购买木炭的事情,戚辰光笑着说道:“过几天南边还来一批货,有二十车,按照锦城现在200文一秤的价格,我们还要多赚80文呢,如果到了后面木炭稀缺了翻上两三倍都有可能!”
“赵小姐,你说要是我们把这些木炭都押到最后才卖,岂不是要赚很多钱!”
赵如意平静地说道:“戚老大,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干!”
“木炭在冬天跟粮食一样重要!我们跟着官办的炭场价格走,先每天出点货,等官办炭场的价格涨到一定价格后,我们稍微压低点出售给炭场就可以了。”
“天玑少爷也这么说!”
戚辰光哈哈笑着说,“还是你们的脑子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