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历史上不是说周瑜二十一岁才随孙策平江东么,怎么……
“原来是周公谨!非与令父倒是见过数面,不知令父周洛阳如今可好?”韩非寒暄道。
周瑜之父,名周异,官拜洛阳令,是以人称周洛阳。
“家父身体康泰,谢韩龙骧挂怀。”周瑜答谢道。
“无妨,无妨也!哈哈……”韩非开怀大笑,不过,心中却是一突,真没想到,这人就是周瑜!韩非不由得仔细打量一番周瑜,不住的点头,道:“观公谨之相貌,却是天下间少有的帅才啊,将来必成大器也!江东人多言‘曲有误、周郎顾’,今日总算得缘一见矣!”
“韩龙骧真是无有不知,瑜些许贱名,不登大雅之堂,何足挂齿?想不到却入得韩龙骧之耳,岂不愧杀瑜也!瑜一粗野之人,如何称的上帅才之说,将军却是过誉了!”周瑜谦逊的道。
“我说你当的,那就当的!呵呵,你我都是同龄之人,不防以表字相称。来来来,伯符、公谨,里面请!”韩非热情的招呼着,一手拉着孙策,一手拉着周瑜,回首吩咐道:“来人啊,看座!上茶!”
酒水摆上,一时间,孙策与韩非尽述别情,倒是融洽。
“可惜啊,可惜!年少多才俊,枉为早夭人!可悲也!”陡然,韩非话头一转,望着孙策、周瑜,叹息道。
周瑜听得心弦猛然一跳,急声问道:“韩……学远兄,此言何意也?”
“无他,”韩非自然不会如实说出,因他的出现,历史已然改变,虽然他极力的促使历史按照原定的路走,但容不免有所偏颇,万一真要是说走嘴了,丢脸的岂不是他!韩非微微一笑:“一遇刺,一病亡,天妒英才啊!”
韩非一直为嫁祸之事而有些愧疚,时间长了,难免就是心病,如果能补偿一下孙家,那他自然就心安了。
毕竟,没有他,孙家也是那样的下场,只不过没了玉玺罢了。
孙策、周瑜即便是再糊涂,也知道是说的他们两个,互相看了看,心下不由得有些不悦,心道:我等千里迢迢来你冀州,不想却落你如此说法,真可气也!无奈韩非身份显赫,二人此来又是有求于人,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哈哈,好个韩龙骧,汝也不怕过多泄露天机,遭天谴么?”
正当几人因韩非的一句话一时无语之时,一个很是不和谐的声音掺了进来,随着声音,一文士打扮的人摇着羽扇由远走来。
韩非一怔,心里话:谁这么无礼,跑到我这来了?
等看清了来人,韩非再也坐不住了,忙起身迎了上去,“没想到天下鼎鼎大名的许子将竟然也到了我冀州,韩非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奇怪了,这老家伙怎么也来了?
许子将?许劭?
孙策、周瑜大惊,此人就是天下间鼎鼎大名的人物评论家?过多泄露天机?莫非韩非方才所说为真?
“呵呵,老夫游走四方,行踪多有不定,此一次路过冀州,特找韩州牧讨杯酒水,听说韩龙骧在此会友,老夫不告而入,还请韩龙骧莫怪才是。”许劭说笑间,径自进了厅内,寻了个座位坐了下去,看着韩非,话音一转,道:“想不到韩龙骧不单武艺超群,文才飞扬,还精通相术之说,然韩龙骧如此直言不讳,泄露天机,当真就不怕苍天报复么?”
“如果天道令众生如此,这天,不敬也罢!我韩非虽不才,却敢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天仙神,都烟消云散!生死有命不由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灭我我灭天!”韩非不屑的一指天,傲然说道。
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韩非他竟然也敢直接说出口,他就不怕天下悠悠众口么?即便是粗神经如典韦的,也不仅被韩非的话吓了一跳。
天都灭,那号称天之子的皇帝呢?
那一道苍劲的身影,好个霸气凌霄!
韩非疯了吗?没有,非但没疯,他清醒的很!有的时候,强势未必不是好事!
“咳……”许劭轻咳了一声,强自按捺住心头的震撼,却是再也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连忙说道:“韩龙骧,许某可是谗了你的美酒已久矣,今日,却是要喝个痛快!”
“哦,许先生怎知我这里有美酒?”韩非有些诧异。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许劭笑道。
“哈哈,如此,却是本将军怠慢了!”韩非摆手一引,道:“许先生,请!伯符、公谨,请!”
生死有命不由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灭我我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