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微微皱了皱眉,这是在军中,他最反感的就是别人称呼他的表字,尤其这个人还是李儒!他更喜欢的是别人称呼他为将军,这样,才能显现他的功劳。
哪怕是称呼表字显得亲切,但在吕布听来,李儒却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但吕布又不能说什么,虽然他是董卓的干儿子,但李儒更不简单,那可是董卓的女婿,可比他这个牢什子的干儿子心腹得多了。
李儒能出现在这里,谋士的身份倒还是其次,最重要的,他是监军!
“且进帐!”吕布表情微凝了一瞬间,伸手一引,将李儒迎进了帐中,两人坐下后,吕布笑呵呵的道:“这么晚了,文优还没睡?”
“奉先还不是没睡。”李儒笑眯眯地,看了吕布一眼,问道:“明日一战……”
“文优放心,布早已安排了下去,能不能全歼孙坚军,就看孙坚中不中文优之计了!”吕布呵呵一笑,低声说道。
夜间军中不得喧哗,这是铁律,为的是怕引起误会,闹成不可收拾(比方说炸营)的后果。
“如此就好。”李儒点点头,低沉的话语中,吕布听到的是浓浓地自信。
不知为什么,李儒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脑中不自禁的浮现出一少年的身影,心神不由得一阵地悸动。
“一少年而已……”李儒自嘲了一声,随之一甩头,似是欲将那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少年的影象赶出去。
吕布一愣,“文优,你这是?”
“无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李儒轻笑了一声,心中却是莫名的烦躁。
确实是往事,不过这往事中,却是一幕幕的那少年的面孔……有些时候,越是不想去想,却又不自禁的想起,李儒的心,愈发的烦躁起来,
该死的,看来今夜是个无眠的夜晚啊……
李儒正想着,忽然听到营外一声铜锣响动,然后,鼓声震天,喊声震地,在这静谧的夜晚中,一切来得是那么的突兀。
李儒一个激灵,猛地跳了起来,与吕布互看了一眼,失声叫道:“不好,敌军劫营!”
“好胆!凭得竟敢来撸虎须,正叫他来得去不得!”与李儒不同的是,吕布却很是兴奋,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一下子折去了五分之一的兵马,敌军损失却不到此一半,生来就无敌的吕布要是能咽下这口气那就怪了!一把抄起身边的方天画戟,出帐高声吼道:“来人!唤醒所有人,随某家迎敌!”
不得不说并州士兵的精锐,仅仅数十息的功夫,无数的并州士兵已经纷纷的跑出自己的营帐,握紧手中的兵器,或人多,或人少,竟在仓促间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大小战阵。
吕布,冲在最前的,等他骑着赤兔马飞身第一个冲出大营时,却傻眼了。
无尽的黑夜中,哪里有一个敌军的影子?
顿时,“上当了”的念头,浮现在脑中,手中方天画戟愤愤地戳在旁边的泥土里,恨恨地回音该彻夜空,“一群鼠辈,跑得比兔子还快,吕布在此,可赶现身一战否?!”
只是,回音阵阵,似在嘲笑着什么。
等了好半晌,见夜色中无有应答之声,吕布这才不甘的把出大戟,掉马头回了大营。
“回营,继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