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还是你有办法。”回去的路上,郭嘉由衷的说道。
他不能不佩服,如果换成是他去招降这些并州降兵,十天能招降完毕,那已经算是顺利的了,要是碰上顽固的份子,甚至还不止十天半个月。
看得出,并州士兵军风彪捍,这和并州常年为匈奴、鲜卑袭扰有着绝大的关系,也造就了并州精兵之说,面对这样的降兵,郭嘉还真没那个自信,能够成功招降这群硬骨头,搞不好,就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可韩非,三言两语间就把事情解决了,怎能不服?
韩非咧嘴一笑,“其实,这很简单,无非就是‘两忆’。”
“两忆?”郭嘉一愣,随之不解的问道:“却不知主公所指的又是哪‘两忆’?”
抬起头,韩非望了望无尽的夜空,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嘴上慢声说道:“所谓‘两忆’,就是忆受压迫、迫害之苦,再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忆阶级之苦、民族之苦……非以为,想让士兵心悦诚服的投降,那么就要让他们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这样一来,一旦投降了,只要我不曾与他们的战意背道而驰,这些人,再不会反叛,哪怕是现在发给了他们兵器,他们也不会拔刀相向。奉孝,你以为呢?”
两忆,只是两忆三查的一部分而已,是某党在敌军招降时使用的主要手段,简直是无往不利,当然了,这其中还有着“利”之一字在,韩非也是在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学到了这么一手,没想到,居然也有用上的一天。
才只用了一半的手段,就成功的招降了,韩非也不得不感叹,这时代当兵的,很好忽悠,不比后世……
郭嘉沉吟了下,这才说道:“换做是嘉,怕也会是如此吧......只是,嘉不明白的是,主公为何一见面就羞辱他们,难道就不怕降兵哗变?”
“不怕,因为他们不敢,他们怕死!”韩非言之凿凿,一脸的看透人性,“既然怕死选择了投降,心中也就没了那份热血,即便是被我言语羞辱,也只会找我理论,而不是哗变,因为我没威胁到他们的性命,而他们怕死!”
郭嘉、张郃愣了愣,旋即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两人看着韩非,眼中满是敬服:主公对人心的把握,不可谓不厉害啊!
“奉孝,儁乂,以你们看,现在的这些人比之刚才看到时,有什么不同之处?”韩非微微一笑,问道。
至于典韦……
算了,指望他动脑子,韩非觉得还不如省省自己的唾沫。
“郃说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主公莫笑才是。”张郃低头想了下,说道:“郃以前也只见到过投降的黄巾贼众,所见者也不甚多,在今天这些人身上,郃发现了共同之处,迷茫!不过,在主公说完那些话后,郃又感觉,他们好象重新焕发了热血一般。”
“不错!”郭嘉接着张郃的话说道:“儁乂同嘉的感觉一般,嘉总觉得,他们的热血,好象……好象是被主公骂醒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