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前番华雄时,公孙瓒派了个名不见经见的关羽出战时,袁绍就已颇多不满,以为公孙瓒忒过儿戏,可这番,又派了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张飞,结果,还没两合,就被韩非打得受伤吐血。
当然了,如果只是如此的话,袁绍也只是不爽,倒还不至于动怒,可等他使许攸去公孙瓒处问韩非底细时,公孙瓒竟说他已无染指冀州之心!
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又有许攸言公孙瓒有独吞冀州之心,了解公孙瓒的袁绍,自然是心以为然。
这让时时刻刻想着入主冀州的袁绍如何不怒?
无有染指冀州之心,真当我袁绍是三岁的孩童不成?!
“其实,这也倒不失为一良机。”许攸捻着胡须,摇晃着脑袋,道。
“哦……子远之言何意也?公孙瓒毁约在前,单凭我渤海一郡之兵,吾实是想不出,子远所言之良机在哪里。”袁绍虽怒,却并未失去理智,闻言不禁奇道。
“主公,有道是鹤蚌相争,渔翁者得利也。”许攸很是神秘地一笑,凑上近前,压低了声音道:“公孙瓒狼子野心,吞冀州之心断不会死,然冀州也是兵粮足备,岂是轻易下得?主公只需韬光养晦,积累实力,等他二人拼得两败俱伤?届时,无论是公孙瓒胜,还是韩馥胜,实力都必将大减,不复今ri之威风,主公再取之,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也!”
说到后面,许攸不无得意的笑了起来。
“渔翁得利……”袁绍听完许攸这番话,双眼渐渐地亮了起来,既而抚胡须开怀长笑,交口赞道:“听君一话,真茅塞顿开也!吾有子远,何其之幸,又何惧他公孙匹夫?”
“主公谬赞,攸实不敢当。”许攸嘴上虽是这般说着,脸上,却全是受用之情。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许攸这才压着声音又道:“田元皓、审正南者,皆韩馥之故吏,非是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是主公所谋者乃是大业之根基也,干系甚大,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有一点的心念故主,将主公的意图……”
说到这里,许攸猛地打住,不再发一声。
然,这话中的意思,袁绍自然也是听了出来。只不过,许攸选择的时机还有理由,无一不是恰倒好处,更是对袁绍的心思把握的极准。
袁绍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地盘!
一旦牵涉到地盘,也就由不得袁绍不慎重对之了。
果然,袁绍在微微沉吟之后,一脸的凝重,道:“田元皓、审正南,正直之士也,吾自是信得过,只是……如此大事,自然马虎不得,子远,今ri之言,出得吾口,入得汝耳,断不可令第三人知晓,汝可明白?”
许攸强自按下心头的狂喜,忙道:“攸明白!”
正这时,帐门一开,从外走进一军士,走上前报道:
“禀主公,袁术于帐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