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虽然身份不高,但却容不得人质疑他的武艺,哪怕是沮授,也不行,这是武人的骄傲。
“先生,儁乂的武艺,却是不凡,我也相信,他在潘将军手下撑得五十合,还是不难。”按捺下心中的震惊与后悔不迭,韩非说道。
韩非当然后悔,一直以来,在他的印象中,潘凤就是一个名不副实的龙套角se,武力也高不到哪去,更是狂傲的没边,他又哪会去在意这样人的生死?
可无论是张郃还是沮授,都称潘凤神勇,尤其是张郃的话,那岂不是说……
罗贯中害死人啊!
见韩非肯定,沮授即便是再怀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深深看了眼张郃,却是点了点头,旋即,又继续了先前的话题,看着韩非,道:“少主,大军不可一ri无主将,要不,少主还是留下来吧。”
“先生,大帐发生的那一幕,您还没明白吗?”韩非苦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恨声道:“袁绍那厮,分明就是有意刁难,就连潘将军之死,背后恐也少不得他的干系!定是他出谋害潘将军的!毕竟,潘将军一死,他好处最大!”
“盟主?害死潘将军的,不可能是他。”听到韩非的话,沮授立即摇了摇头,否定了韩非的想法。
韩非虽然知道历史走向,但对于沮授之智还是不敢小视,于是虚心地问道:“潘将军神勇,此番亡于华雄之手,必是有人陷害。如若不是袁绍,先生以为又会是何人?”
沮授轻抚颔几缕短须,静默了良久之后眼中jing光一闪,重重地将空酒杯放于案桌上,一字一顿地咬牙道:“公孙瓒!”
“公孙瓒?”听到沮授的结论,韩非实在有些迷惑了。但本着对沮授之智的信任,还是说道:“非实在不解先生为何会有此论,还请先生为非解惑。”
沮授见到韩非虚心,于是点头解释道:“少主且试想一下,潘将军战死,冀州大军群龙无首,最得益者是何人?”
韩非虽然很想答是袁绍,但他还是想听听沮授的分析,于是配合着反问道:“莫不是公孙瓒?”
此子,不一般啊!
沮授很是欣赏的看了看韩非,点头道:“然也。所谓十八路诸侯讨董,只不过是各为其利而已,少主ri前也与授讨论过,此番就不说了。而我冀州与幽州接壤,少主也该知道,名义上统领幽州者是汉室宗亲州牧刘虞。然而刘虞此人xing子柔弱,只看其在盟主和主公倡议之下也不敢登基为帝就可知。少主前番也说过,诸侯讨董预示着天下将乱,这点授也是赞成。而乱世之下武力变得极为重要。北平太守公孙瓒,拥天下jing锐之白马义从,讨董众诸侯大军中,亦唯有公孙瓒与马腾可正面抗衡董卓之西凉铁骑。以刘虞柔弱之脾xing,幽州恐怕不ri就会为公孙瓒所取。如此一来,公孙瓒要拓展势力,只能分取并、冀两州,其中并州多山,不利骑兵施展,反观冀州,粮草丰足,一平坦途而无险要,对公孙瓒骑兵之施展极为有利。取下幽州之后,公孙瓒下一个目标自会是我冀州。”
说到这里,沮授微微一顿,问道:“本来,授还不敢确定,只不过……少主可知,潘将军战死,联军何人出战?”
韩非当然知道,出战之人必是关羽,这才有“温酒斩华雄”之说,只不过,他不能说出来。韩非摇了摇头,佯做不知,道:“先生却是说笑了,那时非尚在拼命,又怎知何人yu出战。先生,还请不要卖关子了。”
“呵呵,”沮授轻笑了一声,随即,面se一肃,道:“请战之人,乃是关羽,公孙瓒麾下,刘玄德之弟,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