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野看着他上了楼,目光落于被司寒枭放在旁边的酒杯,再看那瓶喝空的威士忌,愁云满目。
不一会,脚步声渐响,晋野看着换了一身黑色机车风装束的司寒枭,疑惑问:“枭哥,你要去哪儿?”
“发泄!”
他落下一句,关门离开。
冬夜冷风呼啸,徐徐从他耳际掠过,哪怕戴着头盔,那些寒风如长了脚,不断往他的耳廓钻,顺延心底的寒意,令他混沌的脑袋愈发清晰。
今夜遇见桑雅的一幕幕,又重复地跳了出来。
他一拧手柄,再次加速,一身劲装的他,驰骋在无人的大马路上,那猩红的车灯,被他托出长长的红尾巴,摇曳前进。
从市区来到近郊,累了的司寒枭在路边的便利店停下来,熄火,打脚撑,脱头盔,下车动作一呵而就。
他洋洋洒洒的身影走进便利店,出来时手里多了瓶啤酒,发现几个小流氓正围在他的摩托车前。
他眸色一黯,喝了口啤酒走上前。
为首的小流氓看到车的主人回来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轻佻开口,“嘿,小子,你这车不错,借给我们玩几天呗!”
司寒枭半阴半暗的眸擒着笑,又喝了口啤酒,“凭什么?”
站在小流氓旁边的金毛,暴躁地推了司寒枭一把,“让你借就借,哪儿来那么多废……啊!”
金毛的手刚触及他的胸膛,便被他用力扣住,狠狠一捏,发出凄惨的尖叫声。
小流氓看自己的哥们被欺负,一声吆喝,几个人把司寒枭包围成一个圈。
“臭小子,今晚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人是你不能得罪的,”小流氓不知死活地大放狂言,倚着自己人多势众,对其余几个小流氓道:“兄弟们,给我一起上。”
司寒枭把啤酒捏成团扔在旁边,看着这几个瘦肉的小流氓,转动着胳膊腿儿的,薄唇衔笑,正好有几个垃圾送上门给他泻火,很好!
打头阵的小流氓,轮着拳头就冲上前,司寒枭大手控住他的拳头,用力一拽,曲起手肘往他胸膛狠狠一顶,“啊……”
小流氓脸色煞白,仿佛听到自己肋骨错位的声音,脸部肌肉拧成一团,吃痛地弯下了腰。
司寒枭把小流氓踹开,微微偏身躲开来人的攻击,趁对方不经意间,一拳怼过去,准确无比地打在他的右眼上,直接肿了。
成了“独眼兽”的小流氓锲而不舍,试图抱住他的腰,让同伴有机可趁。
司寒枭冷哼一声,揪住独眼兽的头发,狠狠一揪,屈膝往他肚腹撞击,独眼兽脸色涨红,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颠了一下。
司寒枭招招发狠,五分钟后,几个小流氓打得伤痕累累,把他们扔在地上叠罗汉似的滑稽。
他一脚踩在刚才牛逼轰轰的小流氓脸上,擒着邪笑,“怎么?还要借车吗?”
“不不不,大哥,不敢了!”他现在怂成包子,就差举白旗投降。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对不起,对不起!”
“大哥,饶过我们吧,我们错了!”
“对不起……”
一群被打得浑身淤青,脸部红肿的小流氓,趴在地上哇哇直叫,但不忘连声认错。
司寒枭从钱包甩下几张红钞票给他们这群沙包,“下次擦亮眼睛,不是谁都能得罪!”
重型摩托的发动力轰隆一震,霸气地吹起一地灰尘,司寒枭扬长而去,那条迤逦的车灯红影,如妖娆的女子,一直追随着他的步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