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的竞价,彻底打乱了纪延峰的计划,无论是珠子自身的价值还是对弈筹码,都不值一亿的高价。
所以,理智的两人都选择放弃,在主持人的一锤定音,司寒枭以一亿拍下清代朝珠时,桑雅回过神来。
看傻子一样看着司寒枭,低声道:“你脑子秀逗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
司寒枭长指往她脸颊划过,眼底玩味倔傲,“我说过,只要你喜欢什么,我就买给你。”
桑雅肤浅式地“呵呵”干笑,“可我拿这朝珠有什么用?”
他提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建议,“给你打弹珠玩。”
一亿的朝珠拿来打弹珠,她怕自己手疼!
对他的“有钱任性,拿钱当玩票”的心理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嘲讽道:“果然是财大气粗!”
纪延峰被司寒枭这个拦路虎打乱全盘计划,他目光沉静朝司寒枭看去,司寒枭感受到他的目光,顺之一看,两人视线对上时,是一种沉静的较量。
纪延峰面色静然,喜怒不明,因为计划落空,他没留下来的必要,和费千翔当场走了。
又是一出好戏,有人欢喜有人愁!
桑雅盯着司寒枭良久,明白了什么,靠过去故意说道:“其实,为博红颜一笑怒买朝珠是假,你来帝城就是奔着这朝珠来的吧?你早就知道纪延峰的计划,故意阻断,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无疑,你的计划成功了。”
司寒枭看向她,昏暗的光影交错在她的蝴蝶面具上,那双动人瑰丽的美眸,洞察着一切,那么聪明,那么美丽。
他不惧大庭广众下,轻佻地摩挲着她的下巴,邪气笑道:“女人太聪明就不可爱了。”
有面具当“保护伞”,桑雅也不害怕,媚笑地往他靠过去,嗓音一拉长,绵绵软软带着撒娇的腔调,“那这朝珠,还给我打弹珠玩吗?”
“当然,不过我得提醒你,不想暴露身份就把它藏好。”
司寒枭对人不对物,朝珠不过是他的过路桥梁,无关痛痒。但经过一行,知道她对身份很在意,友情地提醒一句。
桑雅红唇的笑转冷,马上打消念头,“现在有人对我虎视眈眈,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麻烦司先生帮我收好!”
“好,等你想打弹珠了,随时找我要。”司寒枭长指往她脸颊轻轻一点,弹性饱满,质感滑腻。
这张美艳的脸蛋,曾经被多少男人窥觑,被多少男人趋之若鹜。
拍卖会的进程没有因谁的离开而停滞,顺利延续到尾声,一个亿拍下朝珠的司寒枭,则成了今晚的重头人物。
一个亿,高调彰显了财气,和他的能力相媲美,被更多的名媛贵人众星捧月。
拍卖会过后,他被层层围住。
桑雅望而却步,并不想上前凑“热闹”,拿了杯红酒,走到露天阳台透气。
帝城的夜景,比海城更繁华热闹,高高耸立的建筑霓虹光影,堪比天际繁星,绚丽夺目,风凉凉从脸颊划过,吹漾起她耳鬓垂落的碎发。
她轻轻晃着红酒杯,酒色折射的美眸,摇曳着森凉神秘。
“不介意多个人吧?”一抹喑哑深沉的男嗓,从身后飘来,如耳际缓过的风,又轻又冷。
桑雅回眸,对上那双冷漠的黑眸,是管止琛。
她勾唇一笑,抿了口红酒倚栏而靠,“原来是管先生,请随意。”
管止琛走上前,峻冷的面容多了几分笑意,“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我姓蓝。”
“刚才拍卖会我看到蓝小姐和司寒枭坐在一起,你们似乎很熟?”
桑雅淡笑,不急不慢道:“他出得起价格,我自然乐意配合,一个花瓶的角色无关重要,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很熟。”
“是吗?”管止琛隔着蝴蝶面具,对上她幽深的美眸,堪比天际的繁星,璀璨夺目。
她坦然接受他的审视,红唇始终保持浅笑,“怎么,管先生似乎不信?”
管止琛敛了情绪,拿出一个金丝刺绣锦盒,里面平放着那对蝴蝶玉牌《蝶羽双宝》,直白道:“蓝小姐好像很喜欢,送给你。”
桑雅目光扫过那个金丝刺绣锦盒,心里有几分纳闷,“你们男人的心思真难懂,我只是见过,并没有说喜欢,这玉牌价值最多五十万,被虚抬到两百万,多浪费钱。”
虽然不是她的钱,但拿两百万换这两块烂石头,她看着都心疼。
管止琛的手保持同一个姿势,语调平静无波,“无论是什么原因,我是为了你拍下,希望你会接受。”
她琢磨着其中的字句,“为我拍下,这话……”
耐人寻味啊!
“蓝小姐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这玉牌和你很相衬,仅此而已。”管止琛为人处事就如一面平静的湖,无论遭遇什么,都拂不起任何波澜。
桑雅接过去,拿着玉牌细细摩挲,冰凉的质感从指腹渗入肌肤层,声音变得柔和温凉,“其实你要是不出手,他也会拍下来送我。”
管止琛眼底窜过深意,“他送和我送,这情分上的意思就不同了,现在是我送,我们就算是认识了,不是吗?”
桑雅把玉牌放回盒子里,收起来,笑意缀开的红唇,如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让人挪不开眼睛,“是的,谢谢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