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际响起的磁嗓动听如大提琴弹奏,但话里的内容,让人引起高度不适。
她朝旁侧一看,对上那双邪佞的眸,敏感捕捉到他眼底的调笑和兴味。
此时,司寒枭正靠在旁侧,撑着脑袋看着她。
睡了一顿饱觉后,心情愉悦又恢复体力的桑雅,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你脑子是被蝗虫腐蚀了?多喝点纯净水不行吗?”
司寒枭敏捷躲开,一记翻身滚到她对侧,又一次撑着头看她,“睡饱一觉,精力太充沛要发泄吗?”
“我就看你不爽。”桑雅出拳揍他,拳脚经过一天一夜“充电”,灵活而速度。
司寒枭也来劲儿,颇有兴致地和她周旋着,她踢腿,他倾身压下盘着她的腿缠上她的身体,妥妥地压住她的下半身,坏坏一笑,对上她晃动点点怒火的眸,“上次你喝醉了,也是在这张床上和我打了一夜,正经事都没办成,这次你精神好,我们把未完成的事情圆满了呗?”
“想得美!”下半身动不了,桑雅把体力集中在上半身,她细腰用力一挺,两人交缠着腿盘坐起来,她双手如鹰爪向他的喉咙袭去,被他扣住手腕,往外一推一旋,打开了。
桑雅曲肘再次朝他攻击,司寒枭见招拆招,和她打得“妙趣横生”。
在她偏身躲开他袭击的同时,司寒枭直接压住她的身子,双手敏捷扣住她的手腕,举高摁住。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笑语沉沉,“上次你喝醉,我以为你是耍‘醉拳’,这次你脑袋清晰,出招又快又恨,一看就不是普通搏击,更像是经过专业训练,小野猫,我们都走到这个份上了,你现在能告诉我,在哪儿学的吗?”
桑雅全身被他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那双焕发着明艳光泽的美眸,毫不服输,“每个人都有过去,但没有必须要告诉别人的条例。”
司寒枭笑意加深,眼底的好奇更浓,痞性的剑眉轻轻一挑,磁嗓醉人如斯,“我很好奇你在纽约的真实经历,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应该说,你为谁办事?”
一个被放逐在国外的落魄千金,七年没有被生活打垮,反而后摇身一变,“风光”
回国,这七年她的生活,应该很“多姿多彩”。
桑雅眨巴了一下眼睛,掩饰掉眼底的深意,和他打着“太极拳”,“我在纽约不过自力更生,自给自足,至于拳法花点钱去学个跆拳道、散打,谁不会?”
司寒枭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的光滚着暗涌,一直没说话。
两人眼神相触,她的目光澄明透亮,他的目光洞察深邃,她在掩盖什么,隐藏什么?
“小野猫,你这话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司寒枭薄唇落在她的唇角,轻轻滑动,往耳际游移,“不过,你不说也可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跟我坦白!”
他轻轻含住她莹白有肉的耳垂,啃咬着,戏逗着。
一丝丝细痒夹了电流,汇入她的血液,朝心脏涌去,她偏过头想躲开,却被他摁住脑袋。
薄唇再次回归娇颜的唇瓣,试图采撷,一串不识趣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兴致。
桑雅的电话响了,司寒枭被迫把她松开,他看到来电显示是顾席城,眉头拧成死结,“不许接!”
桑雅唇角一勾,故意调侃,“他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怎么还不能接呢?”
司寒枭霸道把她搂进怀里,“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必须听我的。”
真专横!
不过对顾席城,她也懒得费神,把手机往旁边一扔,“行吧,我也没精力搭理他。”
司寒枭重新把她压在身上,想继续刚才“风花雪月”的情事,但现实却不如他所愿。
两人在“床上”不到几分钟,门铃声响——
司寒枭定格在亲吻她的一瞬,听到耳际拂绕的门铃声,他一动不动钉在那儿!
“扑哧——”桑雅忍不住笑了,用力把他推开,慢悠悠地整理凌乱的衣衫,笑道:“司先生,你的‘拦路虎’可真不少!”
司寒枭心里腾起一抹烦躁,打开手机察看监控,“哪个小兔崽子,破坏老子的好事?”
又是顾席城!
下一秒,顾席城的电话打进来,“枭哥,你在家吗?我在你家楼下,有急事找你。”
电话声量不小,桑雅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了。”
司寒枭归于平静,穿戴衣衫,他现在是顾氏的军师,正事和闲事,他拎得很清。
桑雅跟着他走出去,却被他堵在门口,,“你不能出去。”
“嗯?”
“你不是再打顾氏主意吗?让他看着你这一身男性衬衫,知道你睡在我床上,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顾席城一定会原地爆炸,她的“布局”还没施展,就失败谢幕!
司寒枭在为她着想!
桑雅勾住他的脖子,露出明媚的笑意,魅惑的美眸飞扬妖气,涟涟光波让人心动,“谢谢司先生的提醒,你还真是完美的‘地下偷腥野男人’的楷模!”
“偷腥?”司寒枭痞痞地一勾唇,迅速在她红唇咬了一口,“真正的‘腥甜’我半点都还没碰到,这野男人的身份,一点都不称职。”
桑雅目送他下楼,眼底的笑意,随着他的走远消散,野男人?
他和她只有利益交涉,一点情分都没有,算什么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