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桌一椅,,一壶一杯都是价值不菲,谭晓天虽不清楚这些东西的价格如何,但却晓得无论是哪一样若是被自已不小心弄坏,怕是郑家发给内弟子的零用钱加起来三年都未必赔得起的,所以他也不敢到处乱走乱动,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只用眼睛四下观瞧。
“嘻嘻,呆头呆脑,你怎么跟个木头似的。”忽然一个声音从后边响起,声音清脆,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戏谑。
“呃?新月公主,怎么是你?”回头看去,却是一个粉雕玉琢,精致的好象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儿,身着淡黄色的罗裙,头戴翠玉簪花,眉目巧然,颇为可爱,但谭晓天却知道这只是这个女孩子的表象,已经和对方打过数次交道的他很清楚,在这副与人无害,可爱甜美的外表里边有着怎样一颗古灵精怪,腹黑复杂,害死人不偿命的内心。
“怎么的,为什么不能是我?”新月公主摇着脑袋,很是嚣张的走了过来,说来也怪,本来守在西暖阁门口的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门外,一个个背转过了身子,全不理会屋里要唱的是哪一出戏。
是呀,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略一皱眉,谭晓天也就想明白了,自已今天要和赵老将军比拼象棋的事儿尽人皆知,自已虽没有在新月公主面前提起,但对方知道这件事儿却也毫不奇怪,而皇宫大内紫禁城就是她的家,除了太和殿等少有的几处朝议重地外,怕没有哪个地方拦住这个刁蛮公主腹黑少女的。
“为什么不叫‘先生’”,谭晓天一本正经的质问道——经过那一天的多面打立威,他已经证明了自已有教这些女孩子下棋的实力,至于后两次新月公主还有张绮云上课时搞的小动作,谭晓天又不是那些古板认死理的老学究,他曾经在江都棋院学棋三年,同室学棋的那些小孩子中淘气鬼也不在少数,小孩子能够想到的整人花招多是大同小异差不了多少,就算新月公主和张绮云更聪明些也是一样,所以并没有怎么样,这让他很有底气在对方面前摆出老师的样子。
“切,省省吧你,教我下棋的时候你是先生,现在又不是学棋时间,我干嘛叫你先生。”翻了个白眼儿,新月公主嗤声道。
“一天的先生就是一辈子的先生,尊师重道的道理你不知道吗?”谭晓天义正严词的问道——不用问,对方肯定是盼着自已输给赵老将军才特意跑来看热闹的,如此居心,自已没道理好言好语的去讨好对方,以他对对方的了解,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