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来扬州,目的无非两个,一个是增长见识,广结人脉,一个是钻研棋艺,提高自身实力,究其根本,都是为去京城参加御前棋战,进入翰林院,成为大周国手做准备,至于在扬州棋院任教,不过是一时权宜之策,若说你看的很重,却也不至于,我说的对也不对?”林宝良笑着问道。
“呃.....,林老您目光如炬,晚辈的这点儿心思,自是瞒不过您的。”孙东有些尴尬的笑道——他幼时父母早亡,家道中落,唯一的哥哥又因为父亲早逝与他执意学棋有关,对他极为冷淡,除去一日三餐,其他的事情完全不管不问,几乎是任由他自生自灭,而他也恨大哥对自已太过刻薄,有什么事儿也不愿意去和大哥商量,只是自已一个人去面对,故此性格中有带着几分叛逆,为人处事,非常的现实,见自已的想法被林宝良看穿,他也就不再隐瞒,因为他很清楚,在这种老谋深算的人面前,狡辩是没有用的。
“呵呵,你受人之托,带天天来扬州学棋,如果自做主张让天天转学,恐怕会觉得难以向天天的姑姑和刘文雄交待吧?”林宝良再问。
“是呀。天天家境不好,上学的费用全都要由刘文雄支付,他如果不照刘文雄的意思在扬州棋院上学,刘文雄很可能会中止学费,而天天家绝对没有继续供养天天上学的能力。至于我,做了那样的事情,肯定是无法在扬州棋院呆着。虽说我对棋院讲师一份工作并不是很看重,但我初来扬州,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安身之处,工作的好坏倒在其次。另外,所谓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怎么说我是受刘文雄和天天姑姑的委托送天天去扬州棋院上学。我却把人送进别的棋院,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呀。”孙东叹道。
他现在已经有些心动了。他是八品棋士,自是知道一名千中选一的天才棋童对于董,郑那样的围棋世家意味着什么,当初接下刘文雄的委托。是因为对方给了自已一个能够在扬州安身立命的工作机会,那时自已手中没有一张有份量的底牌,说句不好听的,在刘文雄面前其实和乞丐没什么两样,人家给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有胆儿讨价还价,为自已争取最大的利益。
郑纪工托林宝良来做说客,就表示郑纪工为了得到谭晓天打算付出代价,如此一来。谭晓天就成了自已手中的底牌,自已就有了与对方讨价还价的本钱,这个时候不趁机为自已好好筹划一番。岂不是太傻了?至于什么学费不学费的,不过是给自已的要价做准备,想以郑纪工的身份和眼光,既然看上了谭晓天,难道会因为这种钱财之事放弃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好苗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