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老师,你这件事儿处理的有点儿草率,以后要多加反省,但你的付出也不是没意义,至少让我们提前了解董永手中握有什么样的底牌,能够提早做好应对,不至于将来打个措手不及,吃了大亏。”郑纪夫笑着说道——当初自已好意让李秋生到棋院帐上支钱做为彩金,是这家伙自已小心眼打小算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要掏自已的腰包,不想让棋院经手,收取些许的管理费,好象郑家兄弟会贪他那点儿小钱似的,既然如此,那输棋的后果也就要由李秋生自已负责,棋院肯定不会为他的损失买单,口头安慰两句,不追究其输棋对江都棋院新学年开业大吉的负面影响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校监教训的是,我会好好反省的。”李秋生除了满口接受还能怎么样?心道,孙东挑衅的时候你也在现场,觉得我处理不当,当时怎么不出言制止呢?现在输了棋,就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我冤不冤呀!
“嗯,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依,正所谓塞翁失马,焉之非福,李老师让九子局输了,对江都棋院的声誉的确有所影响,但由此让我们发现谭晓天这个孩子也算是一种运气,总比以后稀里糊涂的被算计强。”郑纪工也是赞同二弟的看法,同时也肯定今天的这件事儿背后没有董永的操作——如果是董永那老谋深算的家伙的话。肯定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有了谭晓天这样千中选一的天才棋童,以董永的城府肯定会被密密保护起来。悉心培养,尽量不让他人知道,待得小孩子长大几岁,棋力更强时,再向江都棋院提议对抗比赛,更甚至找到富商巨贾出资举办比赛,把扬州地区所有的棋院都拉进来参加。到那时再让谭晓天以黑马之姿出现在世人面前,一举夺取冠军。那对扬州棋院的名气宣传不知道比授九子赢了一位六品棋士不知道影响高出多少倍。现在出了这件事儿,短时期内虽然对提升扬州棋院的知名度有好处,但本来可以成为杀手锏的秘密武器由暗转明,失去了突然性。不能不说浪费了一张好牌。
“呵呵,的确如此。李老师,你和谭晓天交了手,对他的实力感受应该最深,以你的感觉,现在咱们棋院里有哪个学生的实力可以胜过他?”郑纪夫问道——今年招收的学生中肯定没有才能与谭晓天相若的孩子(正因为稀少,所以才被称为天才,若是满大街扔块砖头就能砸着一个,那还有什么好稀罕的)。因此才退而求其次,想在已经在棋院学习几年的棋童中找到能与之相抗衡的孩子。
“嗯.....”,李秋生掰起手指。一个个的数了起来——棋院主要人物的分工,郑纪工是院长,主要负责棋院的对外事务,郑纪夫是校监,主要负责棋院的内部管理,他则是教学督导。主抓教学,相比于郑家兄弟。他对棋院学生的具体情况更熟悉,现在江都棋院共有六个班,学员一百三十余人,其中真正能寄予厚望的其实没有几个。
“......于友国.....,李友方......潘志民......,冯志友勉强也能算上一个吧。”左手的五根手指还没有凑满,李秋生就再也数不下去了。
“于友国有十二岁了吧?”郑纪工问道。
“嗯,他在咱们棋院已经学习了三年,不出意外的话,今年送京进修的名单中他很可以排到第一位。他现在的实力肯定在谭晓天之上,让二子的话,我估计应该是好胜负。”李秋生想了想后说道。
“让二子呀......呵,很不错呀。年龄大六岁,入院学棋的时间多三年......”,郑纪工笑道,但笑容中却带着几分揶揄和自嘲——六岁到十四岁,这是小孩子学棋的最佳年龄,这期间小孩子的棋艺进步速度几乎每天都能感觉到,年纪大六岁,进入棋院接受正规训练早三年,结果只能让谭晓天二子,这样的程度实在是很难让人高兴的起来。
“......,呵,李友方和潘志民是十岁,冯志友是九岁,他们在咱们棋院学棋也差不多有三年,实力虽比于友国差些,但在同龄人中已算是很强了,分先对弈,我估计李友方和潘志民赢面在八成左右,冯志友六成多一点吧。”李秋生也只有苦笑,继续介绍着几个学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