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噢......,呵呵,李老师,棋局还要继续吗?”被孙东的叫声提醒,林宝良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向还在入神中的李秋生问道。
“不用了,他赢了。”李秋生摇了摇头,伸手到棋盘上一抹,把棋局搅乱——数子的话,这盘棋他要输六十多子,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了,他不想再给人家增加谈笑的佐料。
结果大家早已知道,但亲耳从李秋生口中说出还是引起了围观者们的一阵骚乱,但不管怎么说,李老师也是江都棋院的资深老师,自已的孩子还要送到江都棋院学习,他们也不好表现的太激动,让李老师面子上过不去。
搅乱棋局以后,李秋生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向林宝良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对对方担当公证人的感谢,又深深的看了谭晓一眼,似是要把这孩子的样子牢牢记住,再瞟了孙东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最后鼻中轻哼一声,袍袖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李秋生这样的反应倒也不是太出人们意料之外,大厅广众之下输了棋,心情不好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还真金白银输了二十两呢?引他入套的是孙东,但他的对手却是一个年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他再怎么有气能怎么办?难道向谭晓天说‘有没有胆子咱们再下一盘,这一回玩对子棋?!’,真要是那样做了,只怕连江都棋院自已的人都会看不下去吧?所以,眼不见,心不烦,赶快离开不失为上策,免得情绪失控,做出有*份的举动。
李老师走了,教室里的气氛变得热闹了起来,人们纷纷夸奖谭晓天棋赢的漂亮,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实力,长大以后肯定大有作为。
“呵呵,天天,棋下的好,孙老师,你也是个人才。”林宝良笑着称赞着两个人。
“呵,不敢,我这也是占了对方不知根底的便宜。”知道对方是指自已激李老师动怒接受和谭晓天下棋的这件事儿,忙不好意思的拱手谦虚道。
“呵呵,话是不假,不过能因时借势,随机应变,却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这些钱现在是你的了。”林宝良笑道,把装在盒子里的银锭的银票都递在孙东手里。
孙东也没客气,打开盒子,从里边取出一张五两的银票恭敬的递给林宝良,“老先生,不知道扬州这边的规矩如何,我们那里下彩棋是抽取彩金总额的一成作为公证人的酬劳,请您不要嫌少。”
“呃......”,林宝良颇感意外,他是钱庄的老板,家财千万,无论是他给别人送礼办事儿,又或者别人给他送礼办事儿,随随便便都是几百上千两的银子,但这种五两银子的酬谢,他还真的从来没有收到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