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的老头笑笑,再望向孙东,“年轻人,老朽姓林名宝良,在夕照街开了家‘通汇’钱庄,在本地也算是小小的有点儿名气,我做你们这盘棋的公证人,不知你信得过信不过?”
钱庄的老板,那可是大财主了,区区几十两的赌局,在人家眼里可能连玩闹都算不上,反正这里也不认识别人,让这个老头做公证人也没什么不好,以对方的身份地位,没理由为这点儿小钱昧良心。
孙东没有犹豫,马上行礼答道,“晚生岂敢,如此有劳林老先生了。”
“哈哈,有趣,有趣,本来只是闲来无事陪孙儿来参加面试,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热闹可看,郑校监,既然李老师和这位年轻人都愿意,是不是您可以行个方便,出个场地,让我们这些在外边等着的人有机会见识见识贵院讲师的高超棋艺?”两个当事人都认可,林老头非常开心,上了年纪的人好的就是个面子,孙子此时在教室里等着教官面试,自有下人在门外照顾,他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借机打发时间。
“呵,那是自然。张老师,你带他们去乙二班教室对局,这里有谢老师一个人就行了。”郑纪夫自是不会反对,满口答应,然后向张学友吩咐道。
“几位,请跟我走吧。”张学友领命,前边带路,领着孙东,谭晓天和林老头儿等人向后边走去。至于围观的其他人,自有好热闹且孩子另有人照顾者也跟了过去。
“李老师。”郑纪夫却是把李老师叫住。
“校监,您有什么吩咐?”李老师连忙站住。恭敬的问道。
“不要丢江都棋院的脸。”郑纪夫压低声间说道。
“校监您放心好了,不就一个乡下来的小孩子吗,不出百招,我就结束战斗。”李老师满口答应,拍着胸脯保证道——就算郑纪夫不说,他也知道这盘棋的意义有重要(当然,之所有会变的重要。其实还不是他自已搞出来的)。
“嗯。博彩的钱够不够?不够的话可以先去帐房支。”点了点头,郑纪夫问道——对方掏出真金白银。又请了林宝良来做公证人,他堂堂江都棋院方面的人总不能单凭一张嘴又或者打张白条先欠着吧?怕李老师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他才有这么一问。
“够,够用了。”李老师笑道——二十两银子于他也不是一个小数。但为此向郑纪夫讨要,未免就让人小瞧了,再说了,这盘棋十拿手稳,自已是必赢无疑,那样一来,本钱是学院帐上支的,还的时候要不要加利息呢?
“嗯,那就好。看那个姓孙的年轻人底气十足,估计小孩子应该也有两下子,总之一切小心。不要小河沟里翻了船。”点了点头,郑纪夫再一次叮嘱道。